朱成碧握着神父的手,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您,神父,您总是在帮我们。”
皮埃尔神父笑了笑,站起身:“我们都是反法西斯的战友,应该互相帮助。好了,我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了,信里说的三月初,时间不多了,你们要抓紧。”
送走皮埃尔神父,食肆里安静了些,只有粥锅里的气泡还在“咕嘟”响。周阿公已经喝完了粥,正帮着小石头收拾碗筷,陈玄则拿着报告,坐在桌边仔细看,时不时在纸上画着什么——像是在设计怎么包装炮管零件,避免被日军发现。
“你说,路易真的有炮管零件吗?”朱成碧走到陈玄身边,轻声问。
陈玄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笃定:“应该有。去年冬天他跟我聊过,说那批苏联零件是‘军用规格’,本来是给法军的坦克和火炮用的,76毫米是常见的迫击炮口径,很可能有。就算没有,他也肯定知道哪里能弄到,他在租界的人脉广。”
周阿公擦着碗,接过话:“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洋行在法租界,我熟,之前帮路易运过货,他认识我。”
朱成碧摇摇头:“不用,我跟陈玄去就行,你留在码头盯着渔船,要是有日军来查,也好应付。”她顿了顿,又说,“小石头,明天你去码头找老吴,跟他说延安的新任务,让他提前准备好苏南的中转点,别到时候耽误了。”
小石头点点头:“放心吧朱老板,我明天一早就去!”
夜里,食肆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朱成碧在灶房里烤芝麻饼,要带给路易的女儿安娜,她特意多放了糖和芝麻,烤得金黄酥脆,装在油纸袋里,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陈玄则在仓库里翻找之前剩下的铁皮,要做铁皮筒来装炮管零件——铁皮筒能防碰撞,还能在外面印上“汪伪工厂机床配件”的字样,掩人耳目。
月光透过仓库的窗户,洒在地上,像铺了层霜。陈玄拿着锉刀,把铁皮的边缘磨得光滑,避免划破包装纸。他想起报告里写的苏联士兵,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拿着枪跟德军巷战,心里突然觉得,自己这点辛苦不算什么。至少他还有温暖的食肆,有朱成碧做的热粥,有周阿公和小石头这样的伙伴,而那些苏联士兵,只能在废墟里啃冻硬的面包,在雪地里睡觉。
“还没好吗?”朱成碧端着碗热粥走进仓库,递给陈玄,“快喝点粥,别冻着了。”
陈玄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散开,传到四肢百骸。他看着朱成碧,眼里带着点笑意:“快好了,明天一早就能用。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洋行。”
朱成碧点点头,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你说,等抗战胜利了,咱们还开这个食肆吗?”
陈玄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开,到时候咱们用最好的米熬粥,放很多桂花,让所有人都能喝上热粥,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运物资,再也不用怕日军。”
朱成碧笑了,眼里闪着光:“好,那咱们就一直开下去,开到老。”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朱成碧和陈玄就出发去法租界了。朱成碧提着装芝麻饼的油纸袋,陈玄则背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之前路易借给他的一本机械手册——算是“回礼”,路易喜欢研究机械,上次说过这本手册他没看过。
法租界跟公共租界不一样,街上的行人穿着更整齐些,黄包车夫的车也擦得干净,偶尔能看见穿西装的洋人,手里拿着报纸,边走边聊,脸上带着轻松的神色——斯大林格勒的胜利,让这些同盟国的侨民松了口气,他们之前也怕德军打赢,日军趁机扩大侵略,把租界也占了。
路易洋行在霞飞路(现淮海中路)上,是栋三层的小洋楼,门口挂着法国国旗,窗户上贴着“庆祝斯大林格勒胜利”的红色标语,用中法两国文字写的。朱成碧和陈玄走到门口,门童赶紧迎上来,用中文问:“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我们找路易先生,我是朱成碧,他认识我。”朱成碧笑着说。
门童点点头:“原来是朱小姐,路易先生吩咐过,您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走进洋行,一楼是大厅,摆着几张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世界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斯大林格勒的位置,还有太平洋上美军反攻的路线。几个职员正围着收音机,听着里面的新闻,用英语讨论着什么,看见朱成碧和陈玄,都友好地笑了笑。
“朱!陈!你们来了!”路易从二楼下来,穿着件灰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脸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拿着个红酒杯,里面剩下点红酒,“快上楼坐,我刚跟苏联朋友通完电话,他们还在庆祝胜利!”
路易的办公室在二楼,很大,摆着一张红木办公桌,桌上放着收音机、电话和几叠文件,墙上挂着他跟家人的照片,还有一张跟法国领事的合影。他把朱成碧和陈玄让到沙发上,给他们倒了杯咖啡:“尝尝,这是从法国运来的,很难得,之前被德军封锁,最近才通了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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