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卡着幸司的底线享受了注目时常的五条悟双手比划着,试图用最直白的方式解释,“就是将咒力外放,均匀地覆盖全身,像一层薄薄的水膜。然后,关键是感知,感知到攻击即将到来的那个瞬间——” 他猛地停顿,做了一个局部咒力微微鼓荡的动作,“——在接触点,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咒力爆发!”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表演了一个触发式地雷被踩中后爆炸的夸张动作,试图让这个抽象的概念更形象。“就像这样~感知~爆发~很简单吧?”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啊……咒力外放全身,形成感知层,在受击瞬间局部爆发化解冲击……
有着【细工】术式、天生就对咒力操控极为精细的幸司,在五条悟这番虽然有些夸张、但直接切中了要害的提点下,脑海中仿佛有电光石火闪过!之前修行中遇到的滞涩和模糊之处,瞬间变得清晰明朗起来。他几乎在得到这几个关键词的一瞬间就顿悟了其中的关窍!
通过六眼清晰地“看”到幸司周身咒力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流动、铺展开来,五条悟的脸上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这才是配得上老子的世仇”的欣慰表情,虽然那表情一闪而逝,很快又被惯有的嚣张取代。
他以飞快的速度随手搓出了几个雪球,接二连三地扔到了幸司的身上。
果然,雪球在接触到幸司身体的前一刻,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而柔韧的屏障,微微一顿,然后便悄无声息地变形、碎裂,化作了更细碎的冰晶雪沫飘散开来。
“老子不愧是各方面的天才啊~连教学生也是~”他向上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妄图占据“老师”名分的大义。
“原来如此……既不是躲避,也不是依靠咒力流动来卸力,而是偏向于‘反击’流的防御么……我之前一直都想错了啊。”顿悟中(装作没有听见的)幸司喃喃自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禅院家那间用于训练【落花之情】的修炼室,门上清晰地写着“通过十二条机关暗器路,即可练成【落花之情】 。
“虽然现在反推其原理,用暗器来训练感知和瞬间反应貌似也没错。但是,“通过”这个词描述……难道不是一种误导吗?直接写‘感知反弹’不是更贴切吗?”沉浸在思考中的幸司,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疑问低声说了出来。
而五条大少爷则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嘲讽:“笨蛋,在那种不谈亲缘、只有竞争和打压的禅院家,怎么会有那么好心的提醒和指引?” 他苍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当然是自己淋了雨,也要想方设法把别人的伞撕烂。甚至告诉你错误的修伞方法,让你永远也撑不起伞喽。天底下只有老子才会对你这么慷慨~”
对于禅院家,他说的直白而残酷,却一针见血,顺带不算隐晦地反驳了自私六眼的外号。
……
(被一针见血,曾经淋过雨就在门上乱涂乱画,坐等子孙辈过来求教,正在熬夜批阅各分支机构年终总结的禅院真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看来是年纪大了啊……来人,多点个火盆。”)
(旁白:这都通网了还不用电子取暖器啊!)
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幸司沉默了一下。不过悟这家伙,为什么作为五条家骄养的大少爷,竟然比我还要了解禅院家的阴暗面?
(来自五条家安插在禅院家设备组的奸细一号的定期汇报:某年某月某日,受二少爷扇委托,在【落花之情】第九段暗器路中做了手脚,绝杀第二日过来训练的五少爷幸司。)
(旁白:......可怜的幸司,被五条家发悬赏暗杀不说,在禅院家内部也是四面楚歌。所以事后知情的五条大少爷此刻看似免费的教学原来一部分也是替五条家偿债啊,真是可歌可泣。)
“就像悟一样,自己不能打开无下限舒服地挡雪,就要把雪塞别人脖子里,让大家一起受冻呗……” 手动忽略了最后一句的幸司在内心默默反思了一下,再次深刻体会到,自己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觉与身边的某些人格格不入。
“幸司说得可真是太过分啦~” 五条悟立刻大声喊冤,但脸上却毫无悔意,反而理直气壮地仗着刚才的教学功劳壮胆,伸手就揉了揉幸司的头发,将那头出影院大门前才梳理整齐的黑发揉得竖起了呆毛。
要知道幸司这家伙,搂肩搭背没什么反应,但是一摸头就炸毛。发丝冰凉柔软又顺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忍不住又多揉了几把,像是在试探一只会啄手姓猫头名嘤的猛禽的底线。
“刚刚学会的新技能,难道不是老子的功劳么?” 他再次划了重点。
行吧,就算是这家伙将功抵过了。
幸司微微偏过了头,试图躲开那只不停作乱的手,几不可闻地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雪花落在他微红的耳尖,迅速融化。他望着眼前簌簌飘落的雪花,用轻得几乎要融化在风雪中的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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