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赵教授给的历史砖头,李红星本想一头扎进书海,将自己沉浸在明朝的波澜壮阔之中。
然而,他刚踏进公寓的门槛,手机便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华姐的名字。这意味着新的任务,新的挑战,容不得他有片刻的懈怠。
“红星,下午两点,去胡同里的昆曲基地,我给你约了魏海生老师,学太监的身段和声音。”华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练,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李红星闻言一愣,手中的厚重史书差点滑落。昆曲?这和演太监有什么关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些戏台上水袖翻飞、唱腔婉转的旦角形象,与他想象中冯保的阴鸷权谋,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昆曲?”李红星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演太监要学昆曲?”
“魏老师是北方昆曲剧院的名家,主攻旦角,最懂怎么用柔的身段和声音表现人物。”华姐似乎预料到了他的疑问,
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冯保不是粗鄙的太监,他是识字、懂规矩的司礼监太监,他的柔得有章法,不是装出来的娘娘腔,魏老师能教你这个度。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宫廷的规矩和长期压抑下的扭曲,这种柔中带刚,卑微中藏锋芒的特质,昆曲的旦角表演艺术里有最精髓的体现。”
华姐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李红星。他想起赵教授说的演员演的是人,不是壳子,冯保的柔绝非简单的女性化,而是深宫中生存的智慧,是权力斗争的伪装。
昆曲旦角的表演,或许正是打开冯保内心世界的钥匙。
他挂断电话,看着堆在书桌上的史书,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来时间就紧,还要去练习昆曲,这肯定是要熬夜的节奏。
关键是这路是自己选的,按照自己目前的名气粉丝和长相,自己可以不学这些,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篮球功底,换上背带裤,再学点rap,轻轻松松就可以当流量去了。
但那是李红星吗?回去如何见自己的爷爷和爸爸,如果做梦时,梦到那个凉开水就冷馒头的李红星,自己要怎么去交代,就说:我喜欢唱歌?
他过不去这一关!
下午一点半,李红星准时到了胡同口。那是一条藏在老北京深处的胡同,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灰砖墙上爬满了苍翠的老藤,偶尔有骑自行车的老人经过,车铃“叮铃”作响,仿佛将他带回了旧时光。
小赵领着他走进一个挂着北方昆曲剧院训练基地木牌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一架紫藤,藤蔓垂下来,遮住了半个院子,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格外幽静。
院子里,几个穿着水蓝色练功服的年轻人正在练走圆场,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像踩在棉花上,嘴里还哼着昆曲的调子,那婉转悠扬的唱腔,让李红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华姐站在廊下,身边跟着位身形清瘦的中年男人,他穿着素色长衫,手里拿着把折扇,气质温雅,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正是魏海生老师。
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却又带着一丝超然的淡泊。
“红星来了,快过来。”华姐招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这是魏老师,快问好。”
“魏老师您好,我是李红星,麻烦您了。”李红星赶紧上前,恭敬地鞠躬。
他知道,眼前这位是真正的艺术家,是值得他虚心求教的老师。
魏海生笑着摆手,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璞玉,又像是在打量一个即将被雕琢的器物。
“华姐跟我说了,你要演冯保,想找太监的劲儿。先别急,跟我来排练室,我先看看你的底子。”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排练室在四合院的东厢房,里面空荡荡的,只铺着几块练功毯,墙上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能照出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镜子里的李红星,穿着普通的衬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魏海生让李红星站在镜子前:“你先随便走两步,不用刻意,就按你平时的样子走。”
李红星点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他平时走路习惯挺胸抬头,步子迈得大,带着点军人的利落——这是他演明台时练出来的习惯,早已经刻进骨子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习惯了用这种昂扬的姿态,去面对镜头,去面对观众。
“停。”魏海生皱着眉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对,你的步子太硬,落地太实,像在踩石头。
男人走路靠腰杆撑,太监不一样,他的腰是软的,步子得飘,像怕踩疼地上的蚂蚁。”
说着,魏海生亲自示范。他双脚并拢,膝盖微微弯曲,腰腹轻轻发力,整个人像被风吹着似的,慢慢往前走。
每一步都很小,落地时脚尖先沾地,再慢慢放下脚跟,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肩膀微微下沉,头轻轻低着,不是卑微,而是一种长期在人下生存的本能姿态,一种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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