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或者醒了一次,那一夜,李红星彻底失眠了,也进不去梦境。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一点光,可他睁着眼睛,脑子里全是昆汀、洛杉矶、英语、杀手角色。他翻来覆去,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次翻身,都像是在和内心的狂喜与焦虑搏斗。
他想到了昆汀那张带着痞气的笑脸,想到了好莱坞那璀璨的星光大道,也想到了自己可能在异国他乡遇到的种种挑战。
兴奋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焦虑则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平静。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眯了一会儿,却也只是浅眠,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英文单词和刀光剑影。
早上七点,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拨通了华姐的电话。
声音沙哑,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华姐,我去。”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华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显然对他的决定毫不意外,“机票和行程我让小赵安排,今天下午,英语老师会去你公寓,叫杰西卡,美国人,中文说得很好,之前帮过几个演员突击英语,很有经验。
从今天起,你的时间要重新规划,没有你戏份的时候,上午去赵教授那儿学历史,下午去魏老师那儿练形体,晚上跟杰西卡学英语,每天至少保证四个小时的英语时间。”
挂了电话,李红星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着,脸色苍白,却眼神发亮。
他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李红星,加油,别掉链子。”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试镜,更是一场对自己极限的挑战。
他要证明,自己不仅仅能演好国内的正剧,也能在国际舞台上,展现中国演员的实力。
上午九点,他准时出现在赵教授家。书房里依旧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陈旧气息。
赵教授戴着老花镜,正在整理《万历起居注》,看到他,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关切:“红星,今天怎么气色不太好?没休息好?”
“有点失眠,没事的教授。”李红星接过教授递来的茶,茶水温热,暖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稍稍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今天咱们接着讲冯保在万历朝的事吧?”他急于将自己投入到学习中,用知识来冲淡内心的不安。
“不急。”赵教授放下手里的书,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你心里有事,学不进去。说说吧,是不是剧组出什么事了?”
李红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昆汀邀约的事说了。赵教授听完,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啊!昆汀是个好导演,他的电影有劲儿!你能去试镜,是好事。
不过,别因为这事耽误冯保的功课——冯保的隐忍和杀手的狠劲,其实有共通之处,都是藏,藏在平静下面的爆发力。”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刺客列传》,翻到“荆轲刺秦”那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语气深沉而富有启发性:“你看荆轲,在易水送别时,看起来平静,可心里藏着必死的决心;
冯保在吕芳面前恭顺,心里藏着往上爬的野心;
你的杀手角色,也该这样,平时看起来老实,下手时才显狠劲。历史和表演是相通的,别把它们割裂开。”
李红星茅塞顿开,赶紧记下:“教授,您说得对!我之前总觉得杀手和冯保没关系,现在才明白,藏是核心。”
他感到一股电流从头顶直窜脚底,困扰他一晚上的难题,在赵教授寥寥数语间,迎刃而解。
上午的课,他听得格外认真,赵教授讲冯保如何在万历面前装忠顺,如何在暗地里布局,他都联想到杀手“鬼手”——或许这个杀手,也是在黑帮面前装顺从,最后才反水。
他在脑海中,将冯保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与鬼手的形象进行对比,试图找到两者之间更深层次的联系。
他发现,这种藏的表演方式,不仅能让角色更具深度,也能让观众在平静的外表下,感受到角色内心深处的波涛汹涌。
下午两点,他到了魏海生老师的排练室。排练室里,魏老师正在练昆曲的剑舞,身姿矫健,剑光如雪,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与美。
见他来,魏老师停下动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精神矍铄:“红星,今天练跪步,冯保给嘉靖请安时,这个步子要稳,要显谦卑。”
李红星跟着练,膝盖在地板上磨得生疼,可他脑子里却在想——杀手的动作该怎么练?昆汀要的“狠辣”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尝试着将魏老师教的跪步与杀手的潜行结合起来,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魏老师看出他走神,停下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李红星把昆汀的事告诉魏老师,魏老师听完,笑着说:“杀手的动作,跟昆曲的劲能结合。你看昆曲的劈剑,看着柔,其实发力在腰,快、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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