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林中,死寂笼罩。
镇北军的包围圈如铁桶一般,将残存的叛军死死箍在中央。
耿忠那句“取尔狗头”,如同惊雷滚过,震得每个叛军心胆俱裂。
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唯一的生路前,手中巨斧上滴落的鲜血,带着一丝温热,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镇北军的将士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刀枪如林,步步紧逼,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些叛徒碾成肉泥!
然而,就在这杀气沸腾到顶点的一刻,耿忠却猛地抬起了左手。
“都退下!”
两个字,沉重如山。
前进的镇北军将士们脚步一滞,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将包围圈扩开了几分,留出了一片更大的空地。
耿忠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徐太的身上。
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与悲恸。
“徐太!”
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浸血的砂石在摩擦,**握着斧柄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
“你我,还有林将军,曾同在一面帅旗下饮酒吃肉,曾一同在雁门关外并肩杀敌!”
“林将军待你我如亲兄弟,可你……却在他背后捅了最狠的一刀!”
“这笔血债,我要亲手来讨!”耿忠用巨斧的斧柄重重一顿胸甲,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滚出来!”
“你我之间,今日,只能活一个!”
他要单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镇北军的将士们面露急色,想要劝阻,却被耿忠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被围困在中央的徐太,先是一愣,随即,那张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心中在放声狂笑!
耿忠啊耿忠,你这莽夫!
所谓的兄弟情义,不过是弱者自我感动的枷锁!林太冲那个榆木脑袋为此送了命,你竟还要步其后尘!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徐太心中冷笑连连。他当然知道耿忠的想法,无非是想用最解恨的方式,亲手为林太冲报仇。
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他修为在伯仲之间的徐太了!
靠着天狼王呼延灼赐下的那些珍稀草药和蛮族秘法,他早已冲破了瓶颈,从观海境初期,一举踏入了中期!
而耿忠,这个只知埋头苦练的莽夫,这么多年过去,恐怕还在原地踏步!
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只要杀了耿忠,镇北军群龙无首,自己未必没有机会杀出重围!
“好!耿忠,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徐太脸上挤出悲愤交加的神情,仿佛是被逼无奈,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亲卫,提着自己的长枪,一步步走出了人群。
“既然你非要说我背叛了林将军,那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看看林将军在天之灵,究竟是保佑你,还是保佑我!”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地一蹬,雪地炸开一个深坑,整个人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银亮的电光,直刺耿忠心口!
“来得好!”
耿忠一声暴喝,不闪不避,手中开山巨斧抡起一个半圆,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迎着枪尖,猛劈而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在林中轰然炸响!
火星四溅!
狂暴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朝着四周席卷而去,吹得地上的积雪漫天飞扬。
两个曾经在同一个帐下效力的袍泽,此刻却化作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一人招式大开大合,斧劈如山崩,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与决绝!
一人枪法阴狠毒辣,如毒龙出水,招招不离对方要害,透着一股彻骨的阴冷!
铛!铛!铛!
转瞬之间,两人已交手数十回合。徐太一枪挑向耿忠面门,被耿忠侧头避过,枪尖擦着铁盔划出一溜火花;耿忠反手一斧横扫,力沉万钧,徐太却不硬接,枪杆一沉一引,便将巨力卸向一旁,显得游刃有余。
每一次碰撞,都是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量对轰,每一次交错,都是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的杀招。
镇北军的将士们看得心惊肉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徐太却是越打越心安,越打越得意。
他已经摸清了耿忠的底细。
还是观海境初期的修为,没有半点长进!
够了!
游戏,该结束了!
“耿忠,给我死来!”
徐太发出一声狞笑,不再隐藏实力,体内属于观海-境中期的雄浑真气,轰然爆发!
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威压瞬间笼罩全场,他手中的长枪之上,银光暴涨数尺,仿佛活了过来!
“什么?!”
耿忠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骇然!
这股威压……是观海境中期!
这厮,居然突破了!
他是什么时候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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