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这几日总往寒室跑。”蓝曦臣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却轻轻覆上温瑜手背,“虞之,你可知他为何总送些吃食来?”
蓝曦臣轻叹一声,“忘机性子闷,心里有事从不说,只敢偷偷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争执声。魏婴不知何时来了云深不知处,正拽着蓝忘机的袖子嚷嚷:“蓝湛你凭什么藏温姐姐的帕子?那是她落在不夜天的!”
蓝忘机猛地甩开他的手,怀里的帕子飘落出来——正是温瑜常用的那方绣着火焰纹的锦帕,边角已被摩挲得发毛。他脸色煞白,却梗着脖子道:“捡的。”
“捡的能藏在怀里这么久?”魏婴叉着腰,“我在不夜天都听见了,你夜里还对着帕子说话!”
温瑜走出去时,正撞见蓝忘机攥紧帕子转身就跑,却在廊下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远处传来蓝曦臣的脚步声,蓝忘机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帕子却从袖中滑落在温瑜脚边。他盯着那方帕子,忽然道:“虞之姐姐,我比兄长早认识你。可为什么……”
温瑜弯腰拾起帕子,指尖触到上面绣着的暗纹——那火焰纹旁,不知何时被人添了片小小的云纹,针脚生涩,却密密麻麻绣满了边角。
寒室的烛火燃半宿。蓝曦臣为她披上外袍时,忽然道:“忘机方才去雅室找叔父,跪在叔父面前,说想求一桩事。”
温瑜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求什么?”
“我们成婚之时,让他做你的……”蓝曦臣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侧夫,还说若是叔父不答应,他就一直常跪不起……”
蓝曦臣接着说道:“叔父气得摔了茶盏,说忘机胡闹。可他跪了三个时辰,连饭都没吃,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雅室门口。”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的笑意,“最后还是我去劝,说这事儿得问你的意思,他才肯起来。”
温瑜抬眸,撞进蓝曦臣了然的目光里。他眼底没有半分不悦,反倒带着些纵容:“虞之,我知道忘机的心思。你若觉得为难……”
“他不必做侧夫。”温瑜忽然开口,声音清冽,“蓝氏双璧,本就该并肩而立。”
蓝曦臣微怔。
“婚期照旧。”温瑜将帕子叠好,放进袖中,“只是喜帖上,要写两个人的名字。”
这话像投入寒潭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蓝曦臣望着她:“好,都听你的。”
次日清晨,蓝启仁的怒吼声传遍云深不知处。温瑜站在雅室门外,听见里面传来蓝忘机难得强硬的声音:“叔父若不允,我便随虞之姐姐去不夜天,从此不入蓝氏山门。”
紧接着是蓝曦臣温劝的声音:“叔父,忘机心意已决,何况……”
门“吱呀”一声开了,蓝启仁出来,脸色铁青,看见温瑜时,哼了一声:“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定。只是别让旁人说我蓝氏没规矩!”
蓝忘机跟在后面,眼眶微红,见了温瑜,忽然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魏婴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凑到温瑜耳边小声道:“温姐姐,你这是……要把他们俩都娶了?”
温瑜瞥了他一眼:“不行?”
“行!太行了!”魏婴拍着大腿,“蓝氏这俩兄弟,买一送一,赚大了!”
蓝忘机耳尖瞬间红透,却没松开手。蓝曦臣走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眼底笑意温润:“那我去改喜帖?”
正说着,蓝启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宗主。”
温瑜转身行礼,见老先生虽仍板着脸,眼神却柔和了些:“忘机那孩子性子拗,往后……还望你多担待。”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个锦盒,“这是蓝氏祖传的同心结,本是给曦臣准备的,如今……你且收着吧。”
锦盒打开,里面是枚银丝编的同心结,缠缠绕绕的纹路里,竟藏着“曦”“忘”“瑜”三个字。
温瑜接过锦盒时,听见魏婴在身后小声嘀咕:“老先生这是……认了?”
蓝启仁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步履都轻快了些。
七日后,改好的喜帖传遍修真界。红底金粉的帖子上,“温瑜”二字居中,左侧是“蓝曦臣”,右侧是“蓝忘机”,落款处盖着温氏与蓝氏的双印,烫金的火纹与卷云纹交相辉映,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不夜天的孟瑶捧着喜帖账册进来时,见自家宗主正对着那枚同心结出神。
孟瑶将账册轻放在案上,目光在那枚同心结上转了转,轻声道:“宗主,蓝氏那边遣人送来了聘礼清单,说是两位公子各自备的,让您过目。
温瑜抬眸:“放着吧。”
孟瑶应了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案边另一物上——那是两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白抹额,边角绣着细密的卷云纹,正是姑苏蓝氏嫡亲子弟特有的样式。姑苏蓝氏的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碰,如今这两方竟齐齐出现在不夜天的宗主案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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