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狠……”他的手每每碰到伤口都要痛的他浑身发抖。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他不能坐视不管。
他不是会喊痛的人,但他伤的实在太重。
将浑水倒进排脏的水槽中,他准备再匀一些热水彻底冲洗干净。但是刚才折腾半天,他早已力不从心,水桶一下子掉在地上,所幸里面只有小半桶凉水。
楚云天扶着浴桶,内心只觉得苦涩。
他如今竟是半桶水都拿不稳了。
他是不想都逃到这了干脆请个医生吗,他是不敢。并非被通缉的不敢,而是身中之毒的不敢。
那帮恶心的家伙居然给自己下了……
比思绪更快的是门口的动静。楚云天扯起一件干净的中衣披在身上,他不确定现在紊乱的气息能不能对抗来人,但是至少那些人应该是来的没这么快。
他打开门,看见了门口的少年。只一眼他便知来人刚十六,而且修为只有不到五阶。
这少年,穿的当真是与越江格格不入。
而且他这衣袍,也太脏了。
但是他那双眼睛真是好看,亮亮的,像盛着北斗的无风之夜。
还有这头发,扎的也太随意了。
派这么个人便来追杀自己吗?
还是……来利用自己体内的毒?
楚云天鬼使神差的,伸手把人拽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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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传铮透过楚云天隐约看见了内间染着血的衣物。
他们坐在桌边几句话的功夫交换的信息比他一天的经历都丰富。
楚云天是逃出来的。他本在宗门修炼的好好的,家中传信说父亲去世,按理说丧事不可不去,他便下了山。谁知父亲根本没事,到了家他便被关了起来蔽了五感扔进了柴房。
楚云天一直在想,能打伤他,到底是谁,反正他爹没那个本事。
晚上他姐姐来看他,悄悄解了听感和视感。
“我只会解这两个。”姐姐附在楚云天耳边,“月州要打光州,你爹想投敌,喊你回来便是想将你将礼物送给他们,毕竟你是先天……”
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母亲发现了。
情急之下姐姐直接用尽全力为他解了五感让他快跑。
谁知他那个老迈昏庸的爹,不知从何处召来了一群月州修士,看服制似乎是月州那边长老级的。他根本打不过,想给师门传讯,却发现传音被屏蔽。
能蔽传音,来人不简单。
被打的吐一地血的楚云天躺在柴房,天未亮那群月州修士就又来了,他爹献宝般打开了门:“天生纯正光灵根,经脉打散了根基没坏。”
楚云天那瞬间一阵恶心。他知道,从小,当他被检测出光灵根的时候,他畜牲爹就已经想好了,把他养到十四岁然后卖给一些妖界的配种,养光灵根的后代。他爹觉得他不吃亏自己还赚,真是个不错的买卖。
“他至少也把你卖给人啊!”齐传铮听的拍桌子,“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卖给妖怪?”
“我师傅也是这么想的。”
九岁那年,云游的道人看着被虐待的楚云天于心不忍,将他带回了宗门,还给了他爹一个卖出去或留着都不错的宝物。
谁知他的厄运根本没有到此结束。
下山之前师傅说算出他有一劫,他真的要去吗,他说人死为大一定要去。师傅叹着气摇了摇头,说也罢。
楚云天说的很简略。那些月州修士对他很满意,像挑拣货物一样打量他。他爹为了表忠心,更是直接扯开他衣服撒了一大把药粉。
“这是痴合散。撒在伤口上,他会对救治他的人产生情愫,如果那个人三月内不与他交合,他便会伤口溃烂,再不得好,而且毒素深入骨髓,最终……”他爹得意洋洋的说,“这小子性格顽劣,有这个在,他一定会听话为你们所用。”
楚云天终于是非常崩溃了。他站起来推开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人,颤抖着给自己系好衣服,小时候想把自己卖给妖界,现在还想把自己卖给男人?那岂不是什么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都能对他行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还有月州这帮家伙,抢女人抢钱还不够吗,现在男人都不放过???
“确实顽劣啊,”月州为首的人嬉笑着凑过来,“就喜欢这样经脉散了都能打出内力的,根基实在,好。”
放他娘的狗屁,根基实在是自己师傅带着自己调理,泡药浴,慢慢养出来的,现在要便宜他们?
楚云天感觉好像有什么一直困着自己的瓶颈被突破了,他爆发出强大的内力,剑随人起,寸草不生。
他要活下去,他要逃出去,他不要做货物。
他要回宗门,他错了他就不该心软下山。
楚云天无意识的麻木的听随剑动。月州的修士起先顾忌他的灵根怕打坏了没用了,后来见他这副宁可自己死的打法,也急了,招招奔着致命而来。
楚云天一身的伤,领域结界也被破解,他知道自己必须舍弃些什么了。
如果用他一命换近百月州大能级修士陨身此地,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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