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满桌佳肴都泛着暖融融的色泽。关谷和悠悠刚敬完一圈酒,回到主桌落座,司仪便笑着走上台:“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伴郎天宇上台致辞——他可是新郎关谷在中国最好的朋友,据说藏了一肚子关于新人的趣事呢!”
天宇穿着一身合身的深灰色西装,手里捏着张折叠的便签纸,快步走上台时,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响。他站定后先朝台下鞠了一躬,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主桌的关谷身上,突然笑出声:“大家别看关谷现在人模人样的,刚认识他那会儿,这家伙连‘谢谢’都说不利索,只会瞪着眼睛点头。”
台下哄堂大笑,关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悠悠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笑意。
天宇清了清嗓子,忽然用流利的日语说了段开场白:“各位来自日本的亲友们,晚上好。我是关谷的朋友天宇,很高兴今天能和大家一起见证这个特别的日子。关谷总说,他能顺利在中国扎根,一半是靠运气,一半是靠‘厚着脸皮’,今天我可就要把他的‘脸皮’扒开给大家看看了——当然,得先说好,看完可不能笑话他,毕竟能让一个连葱和蒜都分不清的人,学会做一桌子中餐,这背后藏着的心意,可比笑话值钱多了。”
日语说完,他又换成中文,语速放缓了些:“认识关谷是在三年前的语言学校。那天他背着个比人还高的画板,站在报名处门口,对着‘报名须知’皱眉头,我凑过去问他是不是看不懂,他猛点头,然后用日语回了句‘你看起来很聪明,能帮我吗’——得,合着他不是不会说,是专挑省力的话说。”
台下的笑声更响了,关谷的母亲捂着嘴笑,眼里闪着泪光。
“那时候他中文烂得很,闹过不少笑话。”天宇话锋一转,开始讲起趣事,“有次我们去吃火锅,他想吃宽粉,对着服务员比划半天,最后急了,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比划‘宽’,结果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油条,他还傻呵呵地说‘谢谢’,吃得津津有味。后来我问他不觉得奇怪吗?他说‘中国的粉居然是空心的,还挺有创意’。”
关谷涨红了脸,在台下小声反驳:“那时候我哪知道油条和宽粉不一样……”悠悠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笑:“我觉得很可爱啊。”
天宇看在眼里,笑着继续说:“但这家伙认起真来,倔得像头驴。后来他遇见悠悠,想请人家吃顿饭,又怕中文说不好闹笑话,硬是抱着本《汉语三百句》啃了半个月,连做梦都在背‘你想吃点什么’。结果真到了饭馆,紧张得把‘我请你’说成‘你请我’,最后还是悠悠买的单——这事他记了好久,总说第一次约会就让女生付钱,太没面子了。”
“其实他不知道,悠悠回去跟我说,那天觉得他脸红结巴的样子,比任何花言巧语都真诚。”天宇看向悠悠,眨了眨眼,“对吧,悠悠?”
悠悠笑着点头,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真正让我觉得‘这小子动真格了’,是有次我们约着喝酒,他中途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要走。”天宇的语气沉了沉,多了些认真,“我问他干嘛去,他说悠悠随口提了句想吃家乡的梅干扣肉,他得赶紧回去学。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菜市场早关门了,他硬是跑了三家超市才买齐调料,回家对着视频学,凌晨两点给我发消息,说‘第一次做,咸得能齁死个人,但悠悠明天要是肯吃一口,我就再学十遍’。”
台下安静了些,关谷的母亲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关谷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他后来确实学了十遍,直到悠悠说“有我妈妈做的味道了”才罢休。
“还有次悠悠感冒了,说想吃清淡的蔬菜粥,他凌晨五点就爬起来熬粥,怕粥凉了,揣着保温桶坐了一小时地铁赶过去,到了楼下又不敢上去,在寒风里站了二十分钟,就为了等粥温到刚好能喝的温度。”天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感动,“我们总笑话他‘恋爱脑’,说他以前连自己袜子都懒得洗,现在居然研究起菜谱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对着视频练颠勺被油溅到手臂,学中文背单词到凌晨三点,这些辛苦在看到悠悠笑的时候,都变成了甜的。”
他顿了顿,看向关谷,眼神里满是揶揄又藏着祝福:“这家伙以前总说,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画画累了就躺平,饿了就吃便利店,这辈子没想过为谁改变。可遇见悠悠之后,他开始学着记备忘录,里面全是‘悠悠不吃香菜’‘来例假要喝红糖姜茶’‘喜欢吃草莓味的蛋糕’;他开始学做中餐,学认中国的调料,甚至学着看中医养生,就因为悠悠说‘健康最重要’。”
“我有时候会想,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天宇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以前觉得是鲜花礼物和甜言蜜语,直到看见关谷为了学一句中文祝福,对着镜子练到嘴瓢;看见他把悠悠随口说的一句话,当成圣旨一样记在心里;看见他明明怕烫,却非要自己先尝一口汤,确定不烫了才敢给悠悠端过去——这才明白,爱情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不过是把‘我’变成‘我们’,把‘随便’变成‘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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