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的肩膀瞬间又绷紧了,刚擦过汗的手再次攥紧。虎千代却没抬头,右手缓缓抽出腰间胁差——刀刃映着炭盆的火星,泛着冷光。他左手撩起额前的发,刀刃贴着发梢轻轻一割:“臣不敢空口许诺。此发受之父母,今割以明志:若臣有负丰臣,有负‘赖陆’之名,便如断发一般,身死名裂,无颜见母亲,更无颜见殿下!”
一缕黑发落在榻榻米上,他仍捧着短刀,声音没半分颤:“这发,便是臣的誓约;这刀,便是臣的凭证。”
北政所看着榻榻米上的黑发,又看了眼虎千代始终捧着的短刀,嘴角的笑意终于真切了些,指尖在膝上的手炉盖儿上轻轻敲了敲:“好一个‘发为誓,刀为凭’。市松(正则),你这儿子,倒比你多几分稳当。” 说罢才抬手示意内侍:“赐茶——蜜乃淀川贡品,今日先赐赖陆,回清洲后转奉正则,以慰练兵之劳。”
正则闻言,连忙伏身顿首:“臣惶恐!臣子之劳,岂敢与蜜同享。然蒙北政所赐,唯有肝脑涂地,以报天恩。”
他说完后,终于松了口气,却仍没敢直起脊梁,只是偷偷用袖口擦了擦鬓角的汗——丰臣家的恩赏来得突然,他既怕这恩赏让虎千代更“扎眼”,又怕拒绝得罪主家,此刻见虎千代应对得体,悬着的心才落了半分。
殿内的炭盆又爆了个火星,映得“福岛赖陆”这个新名字,像一道淡红的印,悄悄烙在了伏见本丸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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