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药王谷的传人,竟也会做这等藏头露尾的勾当?”沈流苏的声音幽幽响起。
被按在地上的宫女,正是云隐!
她听到自己的身份被道破,脸上血色尽失,死死瞪着沈流苏,眼中满是怨毒与不可置信。
她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
沈流苏仿佛“看”到了她的表情,继续道:“陛下,请开匣。这一匣,是云隐姑娘准备替换上来的‘新膏’。而奴婢的白鹤,方才也已将那被它‘偷’走的‘旧膏’,从宫外取回。”
说着,白鹤又是一声长鸣,竟从喙中吐出一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玉瓷瓶,正是失窃的“龙髓膏”。
两份“龙髓膏”,一份“旧”的,一份“新”的,并排放在了萧玦面前。
“请陛下下令,取两只银针。”沈流苏道。
很快,银针呈上。
“请将一根银针,插入这匣‘新膏’。”
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地照做,银针插入细腻的膏体,再拔出时,光亮如初,毫无变化。
“再请将另一根银针,”沈流苏的声音陡然转冷,“插入那瓶奴婢称之为‘馊了’的旧膏。”
太监依言行事。
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根亮闪闪的银针,在接触到膏体的一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针尖开始,迅速染上了一层诡异的乌黑色!
“有毒!”惊呼声此起彼伏。
萧玦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死死钉在那根变黑的银针上,周身的气压低得仿佛能将整个御药房都碾碎。
他被下毒了。
在他最信任的御药房,用着他最倚重的太医令调制的安神膏,日复一日,温水煮青蛙般,被下了慢性剧毒!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污蔑!”云隐尖叫起来,“崔太医令忠心耿耿,这毒……这毒定是这妖女栽赃陷害!”
“是吗?”沈流苏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桑皮纸,那纸上还沾染着药渍,正是白鹤从崔元藏身之处带回的铁证。
她将桑皮纸递向萧玦的方向:“陛下,这上面,是崔太医令亲笔书写的‘蚀心散’第三阶段配比。而炼制‘蚀心散’所需的主药之一,便是陛下您每日服用的、已经‘馊了’的龙髓膏。他们并非要毒死您,而是要……控制您。”
她抬起手,指向殿外东南方向,那里是冷宫所在。
“崔元,此刻就藏身在冷宫那口废井之下的密室里。而他的同党,前朝余孽云隐,则潜入御药房,企图用无毒的新膏换掉有毒的旧膏,销毁罪证。只可惜,她算错了一步……”
沈流苏微微扬起下巴,覆眼的白纱在风中轻轻飘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没算到,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比人心更忠诚,比眼睛更可靠。”
她轻轻拍了拍白鹤的头。
“那就是气味。”
整个御药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却又铁证如山的“香卜验毒”之术震撼得无以复加。
别人宫斗靠心计,靠眼线,靠权力倾轧。
这个盲眼宫女,仅凭一只鸟,一缕香,便在天子面前,将一场弥天大谎撕了个粉碎!
萧玦缓缓拾起那张写满罪证的桑皮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沈流苏,那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探究。
这个女人,不是棋子。
她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一把能嗅出黑暗中所有阴谋的……绝世之刃。
“来人!”萧玦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滔天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封锁冷宫,掘井三尺,朕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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