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萧玦厉喝。
身后的暗卫如鬼魅般掠出,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那人的后颈。
他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地,被死死制住,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沈流苏。
这个蒙着眼睛的女子,没有动用任何刑具,没有一句逼问,仅凭在人前走了一圈,就揪出了一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死士。
这不是什么“香卜审讯”,这简直是妖术!
萧玦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了利刃的灼热。
他看着沈流苏,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的神兵。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鹤唳打破了沉寂。
一直闭目养神的白鹤,突然睁开了金色的瞳眸,振翅而起,在室内盘旋一圈后,稳稳地落在了那堆从冷宫井下挖出的、属于崔元的杂物旁。
那些杂物,多是些瓶瓶罐罐和炼药的残渣。
白鹤伸出长颈,用喙在一堆烧焦的药渣里精准地啄了一下,随即飞回沈流苏的肩头,张开嘴,吐出了一小片被烧得焦黄卷曲的……信纸残片。
那残片极小,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但沈流苏凑近一闻,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用特殊药水书写后留下的淡香。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残片,覆眼的白纱下,眉头紧蹙。
她的视觉仍不稳定,看东西重影模糊,但借着烛火,她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用药水浸泡后才会显形的几个字。
“……血藤……北陵台……月圆……”
血藤!
沈流苏心头巨震。
在沈家的调香秘籍中,有过关于“血藤”的记载。
那是一种传说中生长在极阴之地、以地脉煞气为养分的奇物,剧毒无比,却也是炼制某种能控制人心的至高香品的关键“药引”。
崔元和云隐炼制的“蚀心散”,只是控制人心的初级阶段。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炼成那种传说中的禁香!
而完成这最后一步,就需要血藤!
北陵台,那是大晏王朝的皇家陵园,是历代先帝安寝之所,也是整个皇城阴气最重的地方!
信上说“月圆”,算算日子,下一次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
崔元虽然被抓,但他的同党显然已经启动了后备计划,要在月圆之夜,去北陵台取回血藤,完成最后的炼制。
到那时,他们控制的,恐怕就不止是一个皇帝了。
“陛下!”沈流苏猛地转身,朝向萧玦,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凝重,“我们没有时间了!”
她将那枚信纸残片呈上,一字一句地解释了血藤与北陵台的关系,以及三天后月圆之夜的巨大风险。
“崔元的背后,是一张妄图颠覆大晏的巨网。北陵台,就是他们最后的命脉所在。禁军虽可封锁陵园,但敌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对地形、机关的了解远胜于我们。贸然搜山,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他们毁掉血藤,彻底断了线索。”
萧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北陵台是皇家禁地,更是他的心头之刺,因为他的父皇,就葬在那里。
他盯着沈流苏,似乎在权衡她话中的分量。
沈流苏深吸一口气,覆眼的白纱下,那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眼睛,此刻却透出无比的坚定。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为家族翻案,必须走的一步。
她缓缓跪下,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响彻整个天牢。
“陛下,要揪出幕后黑手,不能只靠搜。他们因香而来,必将因香而败。”
“奴婢,沈流苏,恳请陛下准许,让奴婢亲赴北陵台。”
“请给奴婢三天时间,奴婢愿以这双眼睛,这只鼻子,为您……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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