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干得漂亮!这回可算逮着两只大耗子!为民除害了!”
“瞧瞧那身肥膘,平日里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吸了多少乡亲的血!”
“我看啊,这事儿还没完!这姓赵的刚来就这么嚣张,指不定在以前的地方干了多少缺德事!”
“工作组下一个就该去他老窝,掀他个底儿朝天!把他那些狐朋狗党都揪出来!”
“就是!咱们这清清白白,好不容易在林场带领下有了奔头的地界儿,差点让这俩祸害给搅和了!”
有人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忧虑提醒:
“哎,大伙儿是不是忘了……这姓赵的,当初是谁点头调过来的?这用人失察的板子……”
这话意有所指。
这话一出,热烈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众人目光闪烁,下意识地,带着一丝紧张地看向院门口。
而院门口,不知何时已黑压压站了一群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风尘仆仆,脸色铁青,正是郑百川。
他显然已经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
周海明最后那番话,还有众人之前的议论,一字不落都进了他的耳朵。
他身后的周亮等人,脸色也都极其难看。
此刻,郑百川的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压城的黑云。
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让被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台阶上坦然坐着的林阳和地上死狗般的老赵身上。
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大院,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工作组用人失察,让这种败类混进了队伍,祸害地方,我郑百川,负首要责任!”
他目光转向林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深深的愧疚。
“林阳同志,让你受委屈了!工作组,向你道歉!”
这声“道歉”,掷地有声。
林阳连忙站起身,神情坦荡,不卑不亢:
“郑组长言重了。这事儿跟工作组没关系,是这姓赵的个人品质败坏,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相信工作组的初衷是好的,是想给咱们地方派个能人。”
他巧妙地避开了私人称呼,但在场的明眼人,多少能咂摸出点味儿,知道他和郑百川关系匪浅。
郑百川微微颔首,林阳的懂事和顾全大局让他心头稍安,也更添几分愧疚。
他目光如炬,再次扫视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即将到来的雷霆手段:
“事情,工作组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给林阳同志一个交代,给两个村的乡亲一个交代,给所有信任工作组的同志一个交代!”
“周亮!”
“到!”
周亮立刻挺身而出,站得笔直,如同出鞘的利剑。
“由你负责,彻查此事!事无巨细,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所有牵连人员,一个不漏!”
郑百川的命令斩钉截铁,带着铁血的味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周亮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金石交击。
郑百川的目光最后落在林阳身上,带着询问:
“林阳同志,你跟我来一下。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再跟我汇报一遍。”
这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但也给了林阳一个私下沟通的机会。
林阳点点头,跟随着郑百川走向工作组的临时办公室。
经过周海明身边时,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带着胜利意味的眼神。
周海明偷偷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临时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复杂的气氛,郑百川脸上的严肃瞬间化开,露出一丝长辈的关切和后怕。
他狠狠吸了口手上的大生产香烟,吐出浓浓的,带着辛辣味的烟雾。
用烟头指着林阳,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责备,又带着无比的赞许和解脱:
“好小子!有种!是条汉子!没给你爹丢脸!”
他重重拍了下林阳的肩膀,力道沉实,充满欣慰。
“刚才在外面不方便说。你要是蔫了吧唧地被他给押回来,像个小媳妇似的受气,老子才真看不起你!”
“占着天大的理,怕个球?换了我年轻那会儿,在砖窑厂就把他那张肥猪脸给揍成烂猪头!”
“再拖着这身臭肉,上县里,上市里,上省里问个明白!这朗朗乾坤,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他语气激愤,带着老革命的血性。
他看着眼前这个挺拔如青松的年轻人,眼神里满是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只要没当场把这蛀虫打死打残,留他一条狗命接受审判,你就屁事没有!你这不叫犯错误,你这叫……”
他一时没找到最贴切的词,挥了挥夹着烟的手,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叫替天行道!清理门户!功大于过!老子给你记功!”
这话半是安抚,半是真心。
确认林阳只是有些皮肉擦伤,精神头十足,郑百川悬了一路,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总算“咚”地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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