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几辆锈迹斑斑的皮卡车便咆哮着冲出营地,柴油发动机的轰鸣惊飞了枯树上的乌鸦。季博达被挤在车厢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板,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脊椎重重撞在车栏上。
大金牙站在车头,金链子在晨光中晃得刺眼。他高举着AK-47,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
“唱起来!让帕帕爸爸听见我们的忠诚!”
童子军们条件反射般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歌声混杂着引擎的轰鸣,像一群乌鸦的哀嚎:
“帕帕的子弹会飞——
穿过敌人的心脏!”
季博达的嘴唇机械地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的同伴——大个子的右臂已经溃烂,纱布渗出黄绿色的脓液,可他的眼神却比上次更加狂热;一个小女孩紧紧抓住手里的步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疤眼的脸上多了一道新鲜的刀疤,嘴角却挂着狰狞的笑意。
季博达心道他们这是真的信了……
大金牙灌了一口棕榈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枪管上,滋滋作响。
“记住!只要心里装着帕帕爸爸,子弹就会绕着你走!” 他拍着胸膛,金牙闪烁着危险的光,“上次我们死了三个,就是因为他们不够虔诚!”
季博达低头,藏起眼中的讥讽。
上次死的三个人——一个被手雷炸碎,一个被机枪扫成筛子,一个被大金牙亲手处决……和“虔诚”有什么关系?
两小时后,皮卡车碾过熟悉的弹坑,再次停在那片城郊的废墟前。
但这一次,空气中飘着炊烟的味道。
被炸塌的房屋用铁皮和塑料布勉强修补
街道上的尸体已被清理,只留下深褐色的血渍渗进泥土
几个胆大的居民正在废墟里翻找可用的物品,见到车队立刻四散奔逃
大金牙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枪栓拉动的金属声格外清脆。
“看!这群老鼠又回来了!” 他踹开车门,“老规矩——食物、药品、美金!遇到抵抗就开枪!”
季博达跳下车,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东侧小巷:一个瘸腿老人正拖着麻袋往屋里躲
二楼窗口:窗帘微微晃动,有人窥视
集市废墟:几个妇女蹲在倒塌的摊位前翻找
- 居民们眼神惊恐但不再慌乱,显然长期这样的生活,让他们有了应对经验
- 几个年轻男子不见踪影,可能埋伏在暗处
- 政府军或许已经在此设下诱饵
大金牙已经开始踹门,狂笑着朝天空鸣枪。季博达慢悠悠地跟上,手指轻轻敲击枪管,像在计算什么。
季博达站在一堵被炸塌半边的矮墙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枪托,发出细微的“嗒嗒”声。目光扫过街道尽头,那里只有飞扬的尘土和几只啄食腐肉的乌鸦。
我们一群人大张旗鼓的杀来,政府军不该这么安静……
季博达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既兴奋又带着点孩童式的莽撞,然后小跑着凑到大金牙身边。
“老大,” 季博达仰起头,眼睛睁得圆圆的,声音里刻意掺进一丝不安的颤抖,“政府军呢?”
大金牙正往腰带上挂刚抢来的银链子,闻言斜眼瞥过来,金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嗯?”他的嗓音像砂纸摩擦铁皮,“你在害怕?”
季博达立刻摇头,脸上迅速堆出狂热的神情,甚至夸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个动作他练习过很多次,像个嗜血的幼兽。
“不不,帕帕在保护着我们!”季博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的童子军都能听到,“我就是想多干掉几个政府军!”
说着,还故意用袖子擦了擦枪管,仿佛迫不及待要让它再次发烫。
大金牙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他伸手揉了揉季博达的脑袋,力道大得让人头皮发麻。
“好小子!”他的手掌散发着火药和汗臭的混合气味,“政府军得等一会儿才到呢——他们总喜欢慢吞吞的,像群怕死的乌龟!”
周围的童子军们哄笑起来,疤眼甚至学着乌龟的样子趴在地上爬了两步,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怪叫。
季博达也跟着笑,眼角却瞥向街道另一侧的废墟——那里有扇半掩的铁门,门缝里似乎有双眼睛一闪而过。
这是埋伏?还是普通居民?
季博达收回目光,冲大金牙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那我先去找物资了!”
大金牙满意地点点头,酒臭味的热气喷在季博达脸上:
“去吧!等政府军到了,你一定能干掉很多个!” 他拍了拍季博达的肩膀,“帕帕爸爸会看着你的!”
季博达挺直腰板,像接受军令般大声回应:
“遵命!长官”
转身的瞬间,季博达脸上的狂热如潮水般褪去,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而锐利。快步走向一间半塌的杂货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领。
如果运气好……也许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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