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靠给人洗衣服为生,要不是俺家恩公托梦传授的方子,俺哪有本事救俺家强娃子?”
“你今天就算强抢了方子,又拿的安稳么?就不怕俺家恩公找上门?”
血狼帮二当家苟二信今天本是有所准备而来的。
听着陈秀珍的一番话,又泛起嘀咕,该不是真有鬼神吧?要不这寡妇哪来的底气?
要是有鬼神吧,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可要是没有吧,这寡妇方子的来路也说不通。
看来今天不能把这寡妇逼急了。
苟二信迟疑了一下,踱着步子色厉内荏的说道,“陈寡妇,你真够狠!”
“今天我把你儿子带回去,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是明天这治疗风寒的药方没送来帮里。”
“你儿子就等着跟你家恩公,你家男人陪葬去吧。”苟二信说完大手一挥朝外走去。
黑子将强娃子夹在腋下跟着从陈秀珍家出来。
此时陈秀珍家门外黑压压的挤了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百姓。
有拿着扁担,有拿着竹竿,有拿着菜刀……
一个个都咬牙切齿的盯着血狼帮众人,将外面小巷子的道路堵的死死的。
苟二信环视一圈,不由得怒从心来,这帮子贱民反了天了,往常也没见过这么团结。
想收拾围观百姓,可又怕自己带着的七八个人走不出去。
最后苟二信壮着胆子,朝屋里的陈秀珍喊道,“陈寡妇,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要是明天不交出方子,后果你自己想,我看看你家恩公还能不能救你。”
接着又朝身后的小弟们吩咐道,“给我把陈寡妇家的神药都拿走,咱们回去救兄弟。”
小弟们看了看外面围着的百姓,又看了看苟二信。
毫不迟疑的急匆匆的冲进陈秀珍家。
紧接着一阵乒里乓啷的声音响起,时而传来陈秀珍的尖叫声。
三分钟不到,小弟们又拿着大包小包的冲了出来。
苟二信仿佛不过瘾,又吼道,“黑子,把陈寡妇儿子放下,给我把陈寡妇的茅草棚子烧了,我看看他家的恩公能咋样。”
随着苟二信一声令下,不一会儿陈秀珍的茅草房子就烧了起来。
苟二信这才出了一口气,嚣张的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们,回家!”
苟二信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围着的百姓,领头朝外冲去。
围观的百姓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阻拦血狼帮二当家的离开,可眼前的房子正在燃烧。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救火!”
接着人群四散,不一会儿大家又拿着锅碗瓢盆桶等一切能装水的东西,朝着江边和水井跑去。
然而冬天的风实在太大,再加上用黄泥、木头、茅草混合的房子,很快陈秀珍的房子就烧了半边儿。
等邻居们打水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秀珍,你在哪?赶快出来。”
“秀珍,快出来,房子烧了大家想办法帮你盖,人没了强娃子咋办?”
邻居们一边喊着,一边朝陈秀珍家的房子泼水。
两个胆大的小伙子对视一眼,把端着的水往自己身上一泼,接着就冲进了正在慢慢倒塌的房子。
不一会儿两个小伙子带着陈秀珍出来了,此时陈秀珍脸上黑黢黢的,头发也烧的起卷儿。
一边咳嗽,一边死死的抱着沈默藏身的画像。
沈默全程关注了苟二信一行人作案的过程,从抢药,到点火。
再到那个坚强的女子一边咳嗽,一边念叨着,急匆匆的把画像往下摘。
“对不起,让恩公遭难了。”
一边念叨,一边一次次的往门外冲。
与黑帮对抗护方子,与火焰对抗护画像。
感恩而又虔诚的心,深深的刺痛曾经活在蝇营狗苟、自私自利世界里的沈默。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像岩浆一样在沈默的识海里翻涌。他紧紧攥着 “拳头”,眼神里满是戾气 —— 苟二信,血狼帮,你们敢伤我信徒,毁我祀所,这笔账,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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