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那场荒诞又成功的“香皂风暴”如同一剂强效兴奋剂,让陈星云看到了赫拉迪克方块在现实世界那近乎作弊的商业潜力。成本几块钱的廉价工业品,经过方块那化腐朽为神奇的“秩序熔炉”一过,立刻身价暴涨数百倍,成为富豪名媛们趋之若鹜的“归真璞玉”……这简直是点石成金术的低配版!
巨大的利润空间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萦绕。既然一块就能拍出一万二,那…十块呢?一百块呢?虽然柳曼妮那女人精得很,好奇心又重得吓人,但这送上门的、几乎无本万利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念头一起,行动力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他没有选择去批发市场——那太掉价,也浪费时间。他直接驱车来到了市区最大的那家进口商品超市。
“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穿着整洁制服的年轻女导购带着职业微笑迎上来。
陈星云推着一辆最大的购物车,目标极其明确:“舒肤佳经典纯白香皂,还有…汰渍无香洗衣皂,各三百块。”
导购小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听到了什么外星语言。她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先生,您…您是说…各三百块?香皂?洗衣皂?”
“对。”陈星云表情平静,仿佛在说买三百颗白菜。“有现货吗?没有就调货。”
“有…有倒是有…”导购小姐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体面、气质不凡却提出如此匪夷所思要求的年轻男人,眼神从困惑迅速变成了“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大病”的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但…先生,您确定?三百块香皂…三百块洗衣皂?这…用到下辈子也用不完啊!”
“送人。”陈星云言简意赅,懒得解释。
“送…送人?”导购小姐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象着收到三百块香皂和三百块洗衣皂作为礼物的朋友脸上那精彩的表情,默默地为那位“朋友”点了一根蜡。她不敢再多问,赶紧通过对讲机呼叫仓库和同事帮忙。
很快,超市的平静被打破了。几个穿着工装的男员工推着好几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平板车,上面满满当当全是捆扎好的白色舒肤佳和蓝色汰渍皂块,朝着陈星云那辆孤零零的大购物车移动。所过之处,顾客纷纷侧目,指指点点,议论声嗡嗡作响。
“我的天!这是要开澡堂子还是洗衣厂?”
“批发也没这么批发的吧?这得洗秃噜皮多少层皮啊?”
“啧,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癖好都这么独特吗?”
“快拍快拍!发朋友圈!活久见系列!”
收银台前更是成了焦点。收银员看着扫码枪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字和那堆积如山的皂块,脸都快绿了,手都在抖。结算金额出来时,陈星云眼都没眨,直接刷了卡。在收银员和周围顾客如同看外星生物般的复杂目光注视下,赵铁柱和闻讯赶来的猴子、王海一起,如同蚂蚁搬家般,将整整九百块沉甸甸的香皂洗衣皂搬上了那辆宾利慕尚的后备箱和后座,硬生生把一辆顶级豪车塞成了日化运输车。
回到别墅,陈星云立刻把自己关进了隔音效果最好的地下健身房,这里空间够大,也足够隐蔽。九百块香皂和洗衣皂如同小山般堆在中央空地上,散发着混合的工业皂香。
暗金色的赫拉迪克方块被召唤而出,悬浮在堆积如山的皂块上空,沉稳的嗡鸣在空旷的健身房里回荡,流淌的符文散发着柔和而神圣的光晕。陈星云集中精神,意念如同无形的丝线,精准地分成三组、三组地锁定地上的廉价皂块。
“放入!合成!”
“放入!合成!”
“放入!合成!”
意念如同流水线作业的指令,一道道发出。暗金方块内部的微缩宇宙空间里,金光一次次亮起,一次次包裹住三块皂基。剔除杂质、梳理结构、整合特性、强化本质…那套在鼻烟壶和单块香皂上证明有效的“秩序熔炉”程序被高速、批量地运行起来。
一时间,健身房里光影闪烁,嗡鸣声连绵不绝。一块块廉价的工业皂块消失,又在方块内部的金光中经历蜕变,最终化为一块块温润如玉、流淌着珍珠光泽、散发着清新草木或洁净阳光气息的“归真璞玉”和“净尘明光”(陈星云随手给洗衣皂升级版起的名字),整齐地码放在旁边准备好的空纸箱里。
这是一个枯燥又充满奇异成就感的过程。陈星云如同一个最高效的流水线工人,只不过他操作的是神器。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精神力在持续的输出中快速消耗,但看着旁边纸箱里快速堆积起来的、品质远超原版的“升级皂”,疲惫感也被巨大的利益预期冲淡了不少。
整整一个下午,当最后一批三块洗衣皂在金光中融合成一块更大、更纯净、散发着阳光般洁净气息的“净尘明光”后,陈星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脑袋有些发沉。九百块普通皂,变成了三百块“升级皂”。效率不算高,精神消耗却不小。他拿起一块“归真璞玉”,触手温润细腻,草木清香沁人心脾。又拿起一块“净尘明光”,质地同样如玉,散发的气息纯净阳光,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污秽。品质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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