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安排的居所位于咸阳城西的 “渭滨苑”,青灰色的瓦檐下挂着铜铃,风一吹就 “叮铃” 作响,倒有几分雅致。院中的石榴树正开得热烈,朱红色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碎胭脂,可这热闹的景致,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绷感 —— 林越刚踏入院门,8.9/10 的精神感知就像张细网,瞬间捕捉到三处异常。
东厢房的窗纸右下角,有个针尖大小的孔洞,孔洞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木屑,显然是刚钻没多久,从孔洞的角度看,正好对着赵盘的卧房;院角的太湖石假山后,传来两道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吸气绵长、呼气短促,是练家子特有的呼吸节奏,绝非普通洒扫仆人;就连廊下那把装着井水的陶壶,凑近时都能闻到丝极淡的苦杏仁味,壶底还沉着丝青绿色的粉末 —— 林越一眼就认出,这是秦国黑市上流通的 “迷魂散”,虽剂量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足够对方搜遍整个院子。
“林护卫,这院子看着挺安静,怎么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项少龙放下行李,揉了揉眉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昨日入城时,相府的管事只含糊说 “吕相爷忙于处理河西军务,改日再亲自接见”,便将他们安置在此,既不派专人对接,也不透露面见秦王的具体时日,这种反常的 “冷落”,比直接的敌意更让人不安。
林越示意项少龙凑到陶壶旁,用银簪轻轻蘸了点水 —— 簪尖刚触到水面,就泛出青黑色的痕迹,像被墨染过。“东厢房有窥视孔,正对公子卧房;假山后藏着两个练家子,呼吸声压得很低;这壶水里掺了迷魂散,剂量虽轻,却够我们睡到大天亮。” 他声音压得极轻,目光扫过院中的石榴树,“我们刚入城,就成了别人的‘靶子’,对方没下死手,是想先探探我们的底细。”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靴底踩在青石板上,节奏沉稳,显然是带甲之人。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紫色锦袍,袍角绣着金色的 “嬴” 字纹,腰间佩着块白玉圭,圭上刻着 “宗室少傅” 的字样 —— 这是秦王的弟弟嬴傒,在宗室中势力极大,一直觊觎王位。他身后跟着四名持剑侍卫,玄甲的甲缝里衬着朱红绢布,是嬴傒的私兵标识,手里的青铜剑鞘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不知刚从哪里过来。
“听闻有赵国来的远亲入住此处,本府特来探望。” 嬴傒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却没舒展,目光像刀子般刮过赵盘,“这位便是赵公子吧?眉眼间倒有几分先王的影子,难怪吕相爷会特意关照。” 他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藏试探 ——“先王影子” 四个字,既点出赵盘的身份敏感,又想逼他承认与王室的关系。
赵盘攥紧了袖中的梅花银簪,指尖微微发抖,刚想开口回应,林越已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在下林砚,是赵公子的随行谋士。公子初到咸阳,水土不服,昨日还发了低热,恐言语间失了礼数,若有招待不周,还望嬴大人海涵。” 他刻意挺了挺脊背,将赵盘挡在身后,“再说,公子虽在赵地长大,却也知晓秦国王室规矩 —— 未得大王召见,怎敢妄议‘亲疏’?吕相爷已吩咐过,待公子休养妥当,自会安排面见大王,届时再按礼制论亲,才合王室体面。”
这番话既搬出 “秦王召见” 和 “吕不韦安排” 两个挡箭牌,又暗指嬴傒 “越权干预王室事务”,连 “王室体面” 都搬了出来,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嬴傒的笑容僵在脸上,指节捏着玉圭,微微发白:“林谋士倒是懂规矩。只是咸阳不比赵国,暗处的豺狼多,还望你看好赵公子,别哪天走夜路,丢了性命。” 他身后的侍卫往前半步,手按在剑柄上,玄甲碰撞发出 “咔嚓” 声,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林越却没慌,反而笑了笑:“多谢嬴大人提醒。在下略懂些防身之术,身边也有墨家弟子护卫,倒是不怕豺狼。只是嬴大人身为宗室少傅,更该操心王室礼仪,而非盯着我们这些‘远亲’,免得被人说闲话,坏了宗室的名声。”
嬴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却也没再纠缠,只冷笑一声:“好个牙尖嘴利的谋士!本府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多久。” 说罢,带着侍卫转身离开,临走时,故意瞥了眼院角的假山 —— 那是在给埋伏的人传递信号,意思是 “暂时撤兵,改日再动”。
“他们…… 他们走了?” 赵盘从林越身后探出头,脸色发白,手心全是汗。刚才嬴傒的眼神太吓人,像要把他生吞活剥,若不是林越挡在前面,他恐怕早已慌了神。
“没那么简单。” 林越走到假山旁,捡起一块石子,轻轻掷向假山后的阴影处,“嬴大人既已离开,埋伏在此的二位,也请回吧。若真想动手,不妨光明正大些,躲在假山后,反倒失了秦人的气度。”
假山后传来一阵骚动,两道黑影窜了出来,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双狠厉的眼睛。他们看了眼林越,又望了望院外的方向,显然是收到了撤退的信号,没敢停留,纵身跃过院墙,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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