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书房外的兰草庭院里,晨露还凝在叶片上,折射出淡金色的日光。黄药师手持一支玉箫,青色长衫的袖口随微风轻晃,目光落在林越身上,语气比昨日温和了几分:“你既懂道学,便该知‘纸上谈兵终觉浅’—— 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武学,是如何与‘道’相融的。”
林越屏息凝神,站在庭院东侧的青石板上,郭靖与黄蓉则在一旁静静观看。他知道,这不仅是观摩,更是黄药师对他的变相指点,能近距离接触五绝级别的武学,对他突破后天境至关重要。
黄药师抬手将玉箫横在指间,指尖轻轻一捻,箫尾便沾起一片落在石桌上的桃花瓣。“你且看好,这是‘弹指神通’。” 他话音未落,手腕微抖,指尖的桃花瓣竟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咻” 的一声穿过庭院,精准地嵌入西侧桃树干上 —— 那花瓣的尖端深深扎进木质,周围连一丝多余的木纹都未裂开,力道的掌控精妙到了极致。
林越的目光紧紧追着桃花瓣的轨迹,心中震撼不已。他清晰地看到,黄药师弹指时,指尖泛着一层极淡的金色内力,那内力没有丝毫外泄,完全凝聚在花瓣边缘,仿佛将 “力” 压缩到了极致。这与他之前练剑时 “内力四散” 的状态截然不同,更符合道学 “抱元守一” 的理念。
“再看。” 黄药师又捻起三枚花瓣,这次他脚步微移,身影在庭院中划出一道淡青色的残影,弹指的动作从 “单点” 变成 “连珠”—— 三枚花瓣先后飞出,分别击中桃树上的三个虫洞,每个虫洞都被花瓣堵得严丝合缝,且花瓣的角度完全一致。
“这弹指神通,讲究‘以柔克刚、以巧破拙’。” 黄药师收回手,缓缓解释道,“内力不必强冲,只需如溪流绕石般,顺着目标的薄弱处切入,便是一根羽毛,也能击穿木石。你道学里说的‘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便是这个道理。”
林越茅塞顿开,下意识将这原理与自己的墨子剑法对比 —— 此前他总想着用内力硬破对手招式,却忽略了 “顺势而为”,如今看来,道学与武学的融合,远比他想的更深入。就在这时,眼前忽然浮现出淡蓝色的面板提示:
【观摩黄药师 “弹指神通”,解锁武学感知:
弹指神通(感知):入门 15.8%,核心感知点:
运力逻辑:掌握 “内力凝聚于指尖”“顺势切入目标薄弱处” 的基础原理,感知到 “以柔克刚” 与道学 “至柔至坚” 理念的契合;
招式细节:识别 “单点弹指”“连珠弹指” 两种基础形态,记录弹指时手腕转动角度(约 15°)、内力输出频率(每秒 1-2 次);
境界特征:首次感知到 “五绝境” 武学的 “内力圆融、收发自如” 特征,与自身 “后天境门槛” 内力(涣散、难控)形成鲜明对比。】
林越刚收起提示,黄药师已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剑 —— 剑身如秋水般澄澈,剑柄雕刻着桃花纹路,正是桃花岛的 “落英剑”。“接下来,是‘落英神剑’。” 他脚步轻移,身影忽然在庭院中散开,竟出现了三道淡青色的残影,“此剑招取自‘落花飘零’之意,虚实难辨,你且看仔细了。”
话音落时,剑光已起。黄药师的剑招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如漫天落花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庭院中央的一块青石 —— 剑影时而密集如暴雨,时而疏朗如飘雪,明明剑尖朝着青石正面,下一刻却从侧面划过,轨迹完全违背常理。更奇特的是,剑招与庭院中的桃树、兰草相呼应,仿佛他不是在舞剑,而是与整个庭院融为一体。
林越看得目不转睛,手指下意识模拟剑招的轨迹。他发现,落英神剑的每一次变招,都暗合 “八卦方位”—— 从 “乾位” 起剑,到 “巽位” 变招,再到 “坤位” 收势,与桃花阵的阵局逻辑如出一辙。而且,剑招中的 “虚招” 并非无用,而是用来牵引对手注意力,真正的杀招藏在 “实招” 之后,这正是道学 “虚实相生” 的体现。
“叮” 的一声轻响,黄药师收剑回鞘,青石上竟没有留下一道剑痕。可当他抬手对着青石一挥,青石表面忽然裂开细密的纹路,随后化作一堆如花瓣般细碎的石末 —— 原来刚才的剑招,已将内力渗入青石内部,打乱了石质的结构。
“落英神剑的核心,是‘藏锋于柔’。” 黄药师走到林越身边,目光带着几分期许,“你道学底子厚,该能看出,这剑招的‘虚’与‘实’,就像道学里的‘阴’与‘阳’,没有绝对的虚,也没有绝对的实,只有相互转化,才能无懈可击。”
林越躬身行礼,语气带着敬佩:“前辈指点,晚辈茅塞顿开。此前晚辈练剑,总执着于‘实招破敌’,却忽略了‘虚招引势’,如今才明白,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与道相融,而非强行用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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