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下午回来时,发现麻烦又来了。他家院门口堆着的准备用来修补院墙的几根好木料,竟然少了两根最粗最直的!问谁都说没看见。
王秀娥气得在门口骂了半天街,也没骂出个所以然。
更气人的是,村里开始流传一些闲言碎语。
有人说看见孟礼欢半夜偷偷往镇上跑,肯定是去卖啥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有人说他那船买得那么便宜,指不定是跟外面的人有啥勾结,来路不正。
甚至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说,看见他在海上往鱼舱里注水增加重量,坑骗收购站…
这些话传得有鼻子有眼,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但那种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指指点点,却像牛皮糖一样黏糊,甩都甩不掉。
韩晶晶出门洗衣服,都能感觉到以前一起唠嗑的媳妇婆子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说话也带着一股酸味儿,甚至有意无意地疏远她。她心里委屈,回家偷偷抹眼泪。
孟礼欢得知后,怒火中烧!他知道,这是有人眼红病犯了,开始玩阴的了!
他找到父亲孟繁林商量。孟繁林吧嗒着烟袋,眉头紧锁:“树大招风,老理儿了。咱家这段时间是太扎眼了。这些人,明的不敢来,就会背后捅咕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
“爹,咱不能就这么忍着!”孟礼欢咬牙道,“这次是划船偷木头,下次指不定干出啥事来!必须得把这人揪出来!”
“揪?咋揪?没凭没据的。”孟繁林叹了口气,“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自己个儿的事办好,防着点。船晚上得派人看着点,院里东西收收好。至于那些闲话…甭搭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越在意,他们越来劲!”
孟礼欢知道父亲说得有道理,但心里那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他孟礼欢重生回来,是想带着家人过好日子的,不是来受这帮小人窝囊气的!
晚上,他一个人来到码头,坐在“海龙号”的船头,看着漆黑的海面,心里盘算着。海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烦躁的心绪。
硬碰硬肯定不行,找不到证据,反而容易激化矛盾。放任不管更不行,只会让那些人觉得你好欺负,变本加厉。
必须得想个办法,既敲山震虎,让那些暗地里使坏的人有所忌惮,又不能把自己摆在所有屯邻的对立面。
他目光扫过平静的海面,又看向夜色中沉寂的屯子,一个念头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看来,光会打鱼还不行,在这人情世故、暗流涌动的屯子里立足,还得有点别的“手段”。
他得让那些人知道,他孟礼欢,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浑小子了。现在的他,有能力带着大家挣钱,也有本事让那些背后捅刀子的人付出代价!
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带着咸腥味的夜风,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是时候,该亮亮肌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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