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过后,关于云舒“嫌贫爱富”的流言虽有所平息,却又衍生出另一种恶意揣测——有人说她“弃婚约、习医术”是为了攀附权贵,甚至编造出“云家大小姐用医术讨好宫中贵人,对平民百姓却视而不见”的谣言,暗指她“有才无德”。这些话像附骨之疽,在京城的市井间悄悄蔓延,连带着舒安堂(云舒日后计划开设的医馆雏形,此时已在筹备)的筹备也受到影响,不少原本有意合作的药商,都因流言犹豫起来。
青禾将市井间的议论告诉云舒时,正赶上她在整理为贫民义诊的记录。听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话,青禾气得直跺脚:“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姑娘您上个月还免费为城南的贫妇接生,前几日又给城西的乞丐治好了冻疮,他们怎么能说您对平民视而不见!”
云舒放下手中的毛笔,指尖轻轻拂过记录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眼中没有怒意,只有一片沉静:“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辩无可辩。但医术不会说谎,人心也不会说谎,总有机会让他们看清真相。”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三日后的清晨,云舒带着青禾去城外的药田查看药材长势,刚走到城门口,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板车旁围满了人,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妇人跪在地上,抱着一个面色青紫的孩童,哭得肝肠寸断:“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喘不上气了,求求你们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小声议论“这孩子怕是不行了”,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孩童的症状看起来像是急症,寻常人根本无从下手,而附近的医馆离得远,等大夫赶来,恐怕早已回天乏术。
“让一让,让一让!”云舒拨开人群,快步走到板车前。她蹲下身,手指迅速搭在孩童的腕脉上,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心中立刻有了判断——这是“痰厥”,因痰液堵塞气道导致的急性窒息,若不及时疏通,不出半刻钟,孩子就会窒息而亡。
“大嫂,别慌!孩子还有救!”云舒一边安抚妇人,一边对青禾吩咐,“快把我药箱里的银针和急救囊拿来!”
青禾立刻应声,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消毒过的银针和一个布囊。周围的人见是云舒,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认出她是“退婚的云家大小姐”,立刻小声议论起来:“这不是云家小姐吗?她还会治病?”“别是装样子吧,万一治死了人怎么办?”“我就说她只会讨好贵人,现在怕是想拿平民孩子当幌子博名声!”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青禾心上,她刚想反驳,却被云舒用眼神制止。云舒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孩童身上,她将银针在火上快速燎过消毒,随即对准孩童的“人中”“合谷”“内关”三穴,迅速刺入——这三穴是急救常用穴,能刺激气道、缓解痉挛,为疏通痰液争取时间。
银针刺入的瞬间,孩童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原本青紫的嘴唇竟透出一丝微弱的血色。妇人见状,哭声顿时停了,眼中燃起希望:“姑娘,我的孩子……他有救了吗?”
“还没完,”云舒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莫名安心,“孩子气道里有痰堵着,必须尽快把痰取出来。”她说着,从急救囊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银管,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缠在手指上,“大嫂,你帮我按住孩子的肩膀,别让他动。”
妇人连忙照做,双手紧紧按住孩童的肩膀,眼中满是紧张。云舒将银管轻轻探入孩童的口鼻,另一只手的手指贴着孩童的喉间,轻轻按压推拿——这是太医院秘传的“气道疏通术”,需用巧劲将痰液引至管口,再借助银管吸出。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云舒的动作。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突然,云舒手腕微沉,银管中吸出一团黏稠的痰液,孩童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虽然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哭了!孩子哭了!”妇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抱住孩童,泪水再次涌出,却这次是喜悦的泪,“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了我的孩子!您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云舒轻轻拔出银针,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妇人:“这是润肺化痰的药膏,回去后用温水化开给孩子服下,每日三次,连服三日,孩子就能彻底好转。日后要注意,别给孩子吃太甜太黏的食物,容易生痰。”
“哎!哎!我记住了!”妇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药膏,又想跪下磕头,却被云舒一把扶起。
“大嫂不必多礼,行医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云舒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若实在过意不去,日后多注意孩子的身体,便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云姑娘,之前有人说您只讨好贵人,对平民视而不见,今日您救了这孩子,可是打了那些造谣者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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