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自己,以前怕婚,怕被丢下,需要沈屹陪着才能慢慢克服;沈屹也怕自己保护不好她,怕自己的心理问题给她带来麻烦,需要有人告诉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屹。”温阮轻声喊他,“你知道吗?以前我总觉得,强大的人就该什么都能扛,不用别人担心。可现在我才明白,不管多强大的人,在脆弱面前,都一样。你怕雷暴,我怕婚,我们都有自己的软肋,都需要被人护着。”
沈屹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讶,又有点释然:“你终于明白了?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我不是什么都能扛,我也需要你陪着我,需要你告诉我,我做得很好。”
“你做得很好。”温阮的声音很坚定,“你陪我克服恐婚,护我不受林泽的欺负,帮我面对我爸的刁难,这些都做得很好。以后我也会陪着你,陪你面对雷暴,陪你去看阿哲妈,陪你开小面馆,再也不让你一个人扛。”
沈屹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刚才暖了点,红痕也淡了些。
厨房的面粉还放在台面上,散发着淡淡的麦香,水杯里的温水还冒着热气,一切都很平静,却又充满了力量——两个有软肋的人,互相陪着,就能变成彼此的铠甲。
晚上,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演的是温阮喜欢的爱情剧,男主角正在为女主角出头,像极了下午的沈屹。
沈屹靠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有点困,头慢慢往温阮这边靠,呼吸也变得轻了。
温阮看着他的睡颜,眼底的红血丝还在,却没了白天的紧绷,显得很放松。她想起下午他护着她的样子,想起他掌心的红痕,想起他说“我怕你受委屈”,心里满是暖意。
她慢慢凑过去,轻轻抱了抱他——只是一个很轻的拥抱,手臂环着他的肩膀,没敢太用力,像朋友之间的安慰,却又带着点不一样的温柔。
沈屹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迷茫,却没推开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有点哑:“怎么了?”
“没什么。”温阮松开手,往后退了退,脸有点热,“就是想谢谢你,今天帮我。”
沈屹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跟我还客气什么。困了吗?困了就去睡,我再看会儿就去。”
“嗯。”温阮点点头,站起身往卧室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沈屹——他还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温柔,还有点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轻轻关上门,心里却还想着刚才的拥抱——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虽然短暂,却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而沈屹眼底的疲惫,也好像在那个拥抱里,慢慢消散了点,变得没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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