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表的指针稳稳指在四千二百米的位置,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慢爬行。车窗外,雪山连绵,天空湛蓝得有些不真实。
“哎哟,我这脑袋...像被驴踢了一样...”王胖子抱着头呻吟,脸色发白,“喘气都费劲...”
秦瑜的情况更糟,他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无力地靠着车窗,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停车!”胡八一果断下令,“他们俩不行了。”
李爱国连忙将车停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坡旁。格桑跳下车,熟练地查看两人的状况。
“典型的高原反应。”格桑皱眉,“胖子同志是头疼,秦同志更严重,已经开始缺氧了。”
Shirley杨立即取出氧气袋,先给情况更严重的秦瑜吸氧。胡八一则翻找药品,拿出高原安和止痛药。
王胖子吞下药片,有气无力地说:“老胡...我是不是要交代在这儿了...没想到我王胖子...没倒在古墓里...要倒在高原上了...”
胡八一又好气又好笑:“少说两句,保存体力!”他转头问格桑,“有什么土办法吗?”
格桑点点头,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静心草,嚼一片能缓解头疼。”他又拿出一个小壶,“这是青稞酒加草药泡的,喝一小口能顺气。”
王胖子接过草药,怀疑地看着:“这玩意儿管用吗?别越吃越糟...”
格桑自信地说:“我们祖祖辈辈都用这个。比你们那些药片管用。”
果然,王胖子嚼了一片草药后,脸色渐渐好转:“咦?头真的不那么疼了!”
秦瑜吸氧后也缓过劲来,虚弱地说:“谢谢...刚才差点以为要牺牲了...”
格桑严肃地告诫:“在高原上,动作一定要慢,说话要轻,保存体力。最忌讳又跑又跳又大声说话。”他特意看了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讪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第一次来嘛...”
休息片刻后,队伍继续前进。但高原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越往高处走,空气越稀薄。不仅王胖子和秦瑜,连胡八一和李爱国都开始感到不适。只有常年在高原生活的格桑和经过特殊训练的Shirley杨还算正常。
“前面是五道梁,海拔四千五百米。”李爱国看着海拔表,脸色凝重,“最难走的一段。”
吉普车吃力地爬坡,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也在高原反应。车内,大家都默不作声,保存着宝贵的体力。
突然,秦瑜指着窗外:“那是什么?海市蜃楼吗?”
众人望去,只见远处山脊上似乎有建筑物的影子,若隐若现。
格桑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海市蜃楼,是兵站。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听到有地方休息,大家精神一振。但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的兵站,吉普车又爬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
这是一个简陋的边防兵站,几间平房,一个院子,飘扬的五星红旗是这片荒凉高原上最温暖的色彩。
站长是个黝黑的中年军人,听说他们是科考队,热情地安排食宿:“这里海拔高,刚来都不适应。晚上睡觉最好半坐着,平躺容易窒息。”
兵站的条件简陋但干净。战士们腾出最好的房间给科考队,自己挤在一起睡。
晚饭是简单的面条和罐头,但在高原上已经是美味佳肴。王胖子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没胃口...还想吐...”
格桑又拿出那个小布袋:“嚼片草,慢慢吃。在高原上不吃饭更糟糕。”
秦瑜勉强吃了几口,突然脸色一变,冲出门外呕吐起来。
站长见怪不怪:“正常,我们刚来时也这样。喝点葡萄糖水,慢慢适应。”
晚上,高原反应更加明显。王胖子头疼得睡不着,秦瑜呼吸急促,需要不时吸氧。胡八一和李爱国也辗转反侧。
只有格桑睡得香甜,还打着轻微的呼噜。
Shirley杨照顾着两个病人,轻声对胡八一说:“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
胡八一皱眉沉思,忽然想起《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关于“调息吐纳”的记载。他尝试着按照书中的方法调节呼吸,果然感觉舒服了许多。
“来,跟我学。”他教其他人,“深吸慢呼,意守丹田...”
王胖子学了几下就叫苦:“老胡,这比倒斗还难!我就想好好喘口气!”
但秦瑜却学得很认真:“这...这好像是某种呼吸法...有科学依据...能增加血氧饱和度...”
奇迹般地,按照这个方法调节呼吸后,大家的高原反应真的缓解了许多。
第二天早晨,虽然还是头疼乏力,但至少能正常活动了。
站长看到他们的情况,笑道:“适应得挺快!有些人要难受三四天呢!”他拿出一些特产,“这是战士们自己种的温室蔬菜,带着路上吃。”
告别兵站,队伍继续向更高处进发。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大家学会了高原行军的要领:慢行动,少说话,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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