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沿着山谷缓慢前行,冰川融水形成的小河在右侧潺潺流淌。海拔表的指针稳定在四千二百米,但每个人的呼吸仍然粗重——高原的稀薄空气不容小觑。
“看那边!”开车的李爱国突然指向左前方。
河谷转弯处,几栋低矮的平房出现在视野中。房屋依山而建,大半已经坍塌,残存的墙壁上刷着褪色的标语:“养路光荣,保障畅通”。院墙倒塌了大半,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是养路道班。”胡八一精神一振,“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
车辆驶近,道班的破败更加明显。主屋的屋顶塌了一半,窗户破碎,门板歪斜地挂着。院子里散落着生锈的铁锹、破旧的箩筐和一个报废的柴油发电机。
王胖子下车打量,失望地咂嘴:“好家伙,这破地方能住人?别晚上塌了把咱们埋里头!”
格桑却露出欣慰的表情:“有墙就比帐篷强。这里背风,还有水源。”他指指不远处的小河。
秦瑜兴奋地拿出相机:“典型的高原废弃建筑!看那墙体构造和材料选择,很有时代特色!”
李爱国检查着房屋结构:“主屋不能用了,但旁边那间工具房还算完整。收拾一下能住。”
众人开始清理工具房。积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蜘蛛网,但墙壁和屋顶确实还算坚固。
“快来!”王胖子在主屋门口喊道,“这儿有东西!”
大家凑过去,只见屋内的土炕上竟然铺着发霉的被褥,桌上还摆着几个搪瓷碗,筷子散落一旁。墙上的日历停留在1980年6月。
“像是突然离开的...”Shirley杨轻声道,“连日常用品都没带走。”
胡八一仔细查看:“没有打斗痕迹,物品摆放整齐。可能是紧急撤离。”
秦瑜在墙角发现一个铁皮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些文件和工作记录。纸张已经发黄脆化,但字迹还能辨认。
“道班工作日志...”秦瑜小心地翻动着,“最后记录是1980年6月17日:完成K302+500处塌方清理。夜间有异响,继续观察。”
“异响?”王胖子凑过来,“什么异响?”
秦瑜摇头:“没详细写。后面就没了。”
格桑脸色凝重:“老人们说过,这个道班是被山神赶走的。”
李爱国和胡八一检查了整个道班。除了主屋和工具房,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小仓库。院墙虽然破损,但大体还能提供防护。
“今晚就住工具房。”胡八一下令,“李大哥检查车辆,胖子生火做饭,其他人收拾住处。”
工具房清理出来后,空间比预想的要大。靠墙有一排工具架,地上铺着木板,虽然简陋但干燥结实。
王胖子在院子的背风处垒起灶台,用带来的干牛粪生火做饭。炊烟升起时,荒废的道班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秦瑜对那个铁皮箱里的文件产生了浓厚兴趣,借着傍晚的光线仔细研究。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日志里提到好几次异常现象:指南针失灵、奇怪的声音、还有...光影异常?”
胡八一心中一动:“具体怎么说?”
秦瑜翻着发脆的纸页:“1979年8月记录:连续三夜听到山谷中有类似号角的声音,调查无果。1980年3月记录:巡路时发现K303处岩石呈现异常光泽,取样。”
“取样?”Shirley杨问,“样本在哪?”
秦瑜摇头:“没写。但这里提到把异常情况报告给了上级专家组。”
夜幕降临,高原的寒气袭来。众人在工具房里挤着吃饭,虽然简陋,但有了墙壁的庇护,比帐篷暖和多了。
饭后,胡八一安排守夜:“两人一班,两小时一轮。我和李大哥先值。”
其他人在工具房里打地铺。连日的疲劳让大家很快入睡,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偶尔的鼾声。
胡八一和李爱国坐在院子的篝火旁,注视着周围的黑暗。高原的夜空格外清澈,银河横贯天际,繁星如砂。
“老李,你怎么看这个道班?”胡八一轻声问。
李爱国添了根柴火:“不像正常撤离。但也不像遇到危险...说不准。”
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有狼。”李爱国警觉地握紧步枪。
胡八一点头:“还好有院墙。希望它们别过来。”
第一班岗平安无事。交接时,胡八一特意嘱咐王胖子和秦瑜:“特别注意狼群。有情况立即叫醒大家。”
然而第二班岗期间,王胖子差点睡着,全靠秦瑜保持着警惕。
“胖子!醒醒!”秦瑜推推他,“你看那边!”
王胖子一个激灵:“怎么了?狼来了?”
秦瑜指着主屋方向:“刚才好像有光...一闪就没了。”
王胖子眯眼看去,只有一片黑暗:“眼花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光?”
但秦瑜坚持:“肯定有光。像是...手电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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