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三十而立?我立了个寂寞,房贷还到六十岁,头发比钱包还瘪,老板画饼我消化不良,甲方变脸我应变不及。
那就重头再来,这次,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卷回来!——陈默(内心版)
二零二三年的一个深夜,城市早已沉睡,唯独市中心那栋写字楼的第十八层依旧灯火通明,亮得像是要为迷途的飞机指引方向——虽然结果大概率是机毁人亡。
陈默,时年三十二,正对着一台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显示器,眼球上的血丝密集得能织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屏幕上,一个PPT已经改到了第N版,标题从最初的“引领行业新标杆的战略升级方案”变成了“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V7”,再到现在的“最终版第5次修改”。
“甲方都是大猪蹄子…”陈默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清蒸、红烧、油炸、炖汤…各种吃法他们都试过了,就是不满足。”
他吸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速溶咖啡,感觉像是在喝油漆稀释剂。
“这辈子,算了,下辈子…下辈子老子争取当个甲方,专门负责提‘感觉不对’和‘再大气一点’这种高端需求…”
他的手指机械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脑子里却已经开始规划猝死后的追悼会背景音乐该用哪首——是应景的《凉凉》,还是叛逆一点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一拧。
剧痛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意识,眼前不是预想中的走马灯,只有一片铺天盖地的黑。
“操…”这是他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加班费还没结…”
“吱呀——!”
一声尖锐刺耳、能直接钻入脑髓的噪音,粗暴地撕开了那片虚无的黑暗。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发麻。
“陈默!”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明显怒意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开。
陈默猛地一个激灵,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一滴晶莹的口水,由于动作过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摊开的课本上,缓缓晕染开了书页上那个戴着厚重眼镜的古人插图。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反射着刺眼灯光的、锃亮的地中海发型中心点。
发型的主人,一位戴着老式黑框眼镜、脸色铁青的中年男老师,正用一根黄色的粉笔头,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
那粉笔头刚才显然经历了与黑板的剧烈摩擦,并很可能与讲台发生了亲密接触。
“我讲得这么投入!”数学老师周老师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破锣嗓特有的嘶哑,“你居然睡得这么投入?!啊?!我的课是摇篮曲吗?!”
陈默彻底懵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不是应该在办公室等着投胎吗?这演的是哪一出?地狱情景喜剧?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一切都显得陌生。
斑驳的墙壁,绿漆刷到一半的墙围。
头顶上,几个老式吊扇正在有气无力地缓缓转动,发出“吱扭吱扭”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阳光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户,照出空气中飞舞的无数细小尘埃。
眼前,是一张张年轻又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青涩面孔。
男孩们大多穿着和他一样的蓝色或白色运动校服,女孩们则多是翻领衬衫,梳着麻花辫或马尾,发梢绑着时兴的彩色玻璃丝。
课桌是深黄色的,桌面上刻着各种“早”字、歌词和疑似分界线。
旁边,一个军绿色的挎包随意地挂着,上面还别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徽章。
黑板的旁边,挂着一本厚厚的、纸张发黄的日历。
【1990年5月15日,星期二】
红色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他的眼睛一下。
黑板的上方,贴着一排醒目的红色大字标语: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讲台旁,周老师还在咆哮,唾沫星子在阳光中飞舞:“怎么?睡傻了?梦到娶媳妇了?!”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
尤其是后排那个穿着时髦红色火箭鞋、剃着板寸的男生,笑得最大声,还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引得周围几个跟班也一起哄笑起来。
陈默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冲击着鼓膜。
1990年?我不是应该还没出生?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重生了?而且重生成了一个17岁的高中生?
这种只有网络小说里才有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我这种抽卡永远保底、买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的究极非酋身上?
等等…1990年?那我爸妈他们…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鼻尖,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是个孤儿,关于父母的记忆模糊得只剩下几个温暖的碎片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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