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潺潺溪流,在昭阳殿的雕梁画栋间悄然滑过。当年那个只能躺在摇篮里咿呀的小团子,如今已能扶着殿内光滑的朱漆圆柱,摇摇晃晃地迈出她人生最初的步伐了。
“昭昭,到母妃这儿来!”萧贵妃坐在铺着软垫的矮榻上,张开双臂,脸上是鼓励又紧张的笑容。她今日穿着一身家常的藕荷色襦裙,褪去了几分宫装的威严,更显温婉。
秦昭穿着合身的鹅黄小袄和开裆裤,像个圆滚滚的、努力挪动的小企鹅。
她的小胖手紧紧抓着圆柱,乌溜溜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几步之外的母妃,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她试探着松开一只手,身体立刻晃了晃,吓得旁边侍立的豆蔻和另一个小宫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扶。
“不怕!昭昭不怕!慢慢来!”萧贵妃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安抚着女儿也安抚着自己。
秦昭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松开了抓柱子的手,小小的身体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朝着母妃的方向,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一步,两步…第三步脚下一软,小小的身子向前倾倒。
“哎哟!”豆蔻惊呼出声。
萧贵妃却已敏捷地向前一倾,稳稳地将那个扑过来的小肉团子捞进了怀里。温软馨香的小身体撞了个满怀,带着奶味和阳光的气息。秦昭非但没哭,反而在母妃怀里咯咯咯地笑起来,小胳膊紧紧搂住萧贵妃的脖子,像是在庆祝自己这“惊险”的成功。
“我的昭昭真棒!”萧贵妃抱着女儿,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小鼻尖,满心满眼都是骄傲和宠溺,“会走路啦!我们昭昭是大孩子了!”
殿内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豆蔻拍着胸口后怕:“吓死奴婢了!公主殿下胆子可真大!” 小宫女们也抿着嘴笑,眼神里都是对小主子的喜爱。
这样的温馨日常,是昭阳殿的主旋律。秦昭成了殿里最活泼的风景。她摇摇晃晃地追着被风吹动的纱帘,好奇地去摸殿角青铜仙鹤冰凉的喙,有时还会趁宫人不注意,试图去抠花盆里松软的泥土——这是她“怡景苑”养成的爱好,被萧贵妃哭笑不得地及时制止。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温馨的表象下,萧贵妃的心头始终悬着一件事。那件失踪的云锦肚兜,如同一个隐秘的烙印,提醒着她女儿身上那无法言说的奇异。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记录。
她发现了一个隐约的规律:每隔大约五天左右,昭阳殿里总会发生点“小意外”。有时是秦昭手腕上系着的一个精巧小银铃铛不见了,有时是她玩腻了随手丢在榻上的一个布老虎玩偶不翼而飞。
这些丢失的东西都不算顶顶贵重,但消失得毫无踪迹可寻。而每次丢失后的那个清晨,秦昭醒来时,小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特别满足的、甜甜的笑容,小手有时还会无意识地抓着什么虚空中的东西。
一次,秦昭午睡时,萧贵妃就坐在摇篮边假寐。
她亲眼看到女儿睡得香甜,手腕上系着的一个、她昨日刚赏给女儿玩的新鲜玩意儿,一颗用金丝缠绕的鸽血红玛瑙小珠子,在没有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那系着的红绳如同被无形的剪刀剪断,玛瑙珠子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而睡梦中的秦昭,小嘴咂巴了一下,似乎梦见了什么好东西。
萧贵妃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是深深的震撼和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果然!是在睡梦中!而且,似乎是以女儿贴身或者属于她的物品为“代价”,去换取她梦中喜欢的“宝贝”!
这个认知让萧贵妃忧喜参半。喜的是,这似乎并非邪祟,更像是女儿独有的一种福缘或奇遇。忧的是,万一哪天女儿在梦中把什么不能丢的东西“换”走了怎么办?
比如…象征身份的玉佩?或者更糟的,万一换来的东西带来麻烦呢?上次是拨浪鼓和木鸭子,下次会是什么?
看着女儿无忧无虑追着蝴蝶跑的可爱身影,萧贵妃下定了决心。堵不如疏,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尽力引导,将风险降到最低!
她召来了最信任的、精通女红的尚宫嬷嬷,避开所有人,低声吩咐:“用最柔软透气的素锦,给公主缝一个小巧的布袋,袋口要能收紧,挂在身上不易脱落。记住,此事绝密。”
尚宫嬷嬷虽不解其意,但见贵妃神色凝重,立刻领命。
几天后,一个巴掌大小、触感极其柔软、颜色素雅的锦囊送到了萧贵妃手中。锦囊做得非常精巧,袋口穿着细细的丝绦,可以贴身系在婴儿的襁褓带或者小衣内侧。
到了萧贵妃推算的下一个“五日之期”的傍晚,她表现得格外温柔。亲自给秦昭洗了香喷喷的澡,换上了舒适的寝衣,然后抱着她坐在暖榻上讲故事。
“昭昭,今晚跟母妃睡,好不好?”萧贵妃柔声问,轻轻抚摸着女儿细软的头发。
秦昭正被故事里的小兔子逗得咯咯笑,闻言立刻高兴地点头,小脑袋往母妃怀里拱了拱:“嗯!跟母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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