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秦昭在御书房外亲昵的一幕,不仅是做给宫人看的,更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传给了隐匿在暗处的影卫首领“影七”。
当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皇帝批阅奏折至深夜。烛影摇曳中,一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案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如耳语:“陛下。”
皇帝头也未抬,朱笔不停:“说。”
“凤仪殿刘氏,行动了。” 影七言简意赅,“三日前,她密召承乾宫洒扫宫女小环、怡景苑花房太监福顺、太医院药童小豆子入暖阁。威逼利诱,令其散布流言,内容涉及公主殿下‘夜半自语’、‘与花草对话’、‘眼神有异’、‘陛下疑其梦呓’等。三人已按陛下吩咐,假意应承。”
皇帝笔尖一顿,一滴朱砂落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他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却平静无波:“源头倒是抓得准。继续盯着,让他们‘好好办事’。朕要看看,这毒蛇还能吐出多少信子。刘嬷嬷接触过谁,传过什么话,一字不漏,给朕记下。”
“是。” 影七应道,随即补充,“周院判处,昨日刘嬷嬷以‘问安’为由,送去一盒上等血燕。言语间,暗示其留意公主殿下‘心神是否安宁’,‘脉象可有异常’。”
“呵,” 皇帝冷笑一声,“倒是会借刀杀人。周平那边,朕自有安排。你盯紧刘氏,她才是毒蛇的七寸。证据,要铁证。”
“遵旨。” 影七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
秦昭玩累了,已在暖阁的榻上沉沉睡去,小脸恬静。萧皇贵妃坐在床边,轻轻替她掖好被角,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女儿。锦书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娘娘,陛下那边……影卫似乎有动作了。”
萧皇贵妃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向锦书。
锦书继续道:“咱们在凤仪殿外围的眼线回报,影七大人昨夜进去过,待了约莫一刻钟。还有……刘嬷嬷今早去了趟太医院,不是看病,是去了周院判的值房。”
萧皇贵妃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丝帕。影卫是皇帝最隐秘的力量,直接听命于皇帝本人。影七亲自出动,目标直指凤仪殿……这说明,陛下不仅知道了流言,而且已经锁定了源头,正在暗中收集证据!他……他果然没有信那些鬼话!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昭昭!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杂着后怕席卷全身。她想起昨日皇帝抱着“昭墩墩”的亲昵,那份宠爱绝非作伪。原来,在她担惊受怕、如履薄冰的时候,她的丈夫、昭昭的父亲,早已在暗中张开了一张保护网。
“娘娘?” 锦书见她神色变幻,有些担忧。
萧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本宫知道了。告诉下面的人,一切如常,该干什么干什么。尤其是对公主殿下,更要尽心伺候,不许有任何怠慢或异样眼光。陛下……自有圣断。”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甚至多了一份底气。
几日后,皇帝处理完朝政,信步至御花园散心。不出所料,“偶遇”了正带着秦昭在池边喂鱼的萧皇贵妃。
“臣妾参见陛下。” 萧皇贵妃领着秦昭行礼。
“父皇!” 秦昭看到皇帝,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扑了过去。
“昭墩墩!” 皇帝大笑着抱起女儿,掂了掂,“嗯,重了!看来你母妃把你养得不错。” 他抱着秦昭,很自然地走到萧皇贵妃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看着池中争食的锦鲤。
“爱妃瞧着清减了些,” 皇帝状似随意地开口,目光温和地落在萧皇贵妃脸上,“可是近日宫务繁忙?或是……心中有事?”
萧皇贵妃心中微震,迎上皇帝洞察一切却又带着安抚的目光。她知道,这是皇帝在给她机会,给她一个倾诉或确认的机会。
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却并无恐慌:“劳陛下挂心。臣妾……只是近日听到些风言风语,事关昭昭,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昭昭年纪小,性子又跳脱,臣妾怕她不知哪里行差踏错,惹人非议,坏了陛下清听。”
她的话很巧妙,没有直接提流言内容,只表达了作为母亲的担忧,并将“非议”的源头归结于可能的行为不当,而非“异常”本身。
皇帝闻言,轻轻拍了拍怀中秦昭的背,目光却依旧看着萧皇贵妃,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爱妃多虑了。朕的昭墩墩,赤子之心,坦荡率真,何错之有?
.小孩子喜欢什么,就让她去做什么,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伦常,便是好的。朕瞧着,她对土地、对草木有灵性,这是天赐的福分!至于那些吃饱了撑的、无事生非的闲言碎语……”
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帝王的威压,虽未明指,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朕的耳朵,听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朕的眼睛,也看得清谁才是真正的‘祥瑞’。
爱妃只管放宽心,好好教导昭昭,该玩就玩,该学就学。其他的……”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自有朕替你们挡着。朕倒要看看,是谁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非要来撩拨朕的福星墩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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