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再次无声地出现在御书房。
“陛下,刘氏与周院判密会于御药房后夹道。刘氏交给周院判一个蜡丸,称其内为‘安神定惊’之秘药,嘱其在太后寿宴当日,借为公主请平安脉之机,‘助’公主‘心神安宁’。”
影七的声音毫无波澜,“蜡丸已调换,内为普通甘草丸。原蜡丸内乃‘幻心散’,微量可致人精神恍惚,言语错乱,剂量稍重可致癫狂幻视。”
皇帝眼中寒芒暴涨,一股凛冽的杀意瞬间充斥御书房,连烛火都似乎摇曳了一下。他缓缓放下朱笔,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好得很!连太后寿宴都敢算计!连幻心散这等阴毒之物都用上了!” 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铁了心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朕的昭墩墩!”
“刘氏已选定寿宴作为动手时机。” 影七补充。
“哼,倒会挑时候。” 皇帝冷笑,“太后最喜热闹,宗室勋贵、后宫妃嫔齐聚,若昭墩墩在那时‘突发癔症’、‘胡言乱语’,再被有心人引导,确实足以坐实‘妖异’之名,万劫不复。”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和冰冷的算计。
“影七,”
“臣在。”
“一,蜡丸既已调换,确保周平拿到的是‘甘草丸’。二,严密监控刘氏及她所有可能接触寿宴饮食、器物的人手。三,寿宴当日,在昭墩墩身边加派双倍暗卫,确保没有任何‘意外’能近她的身。四,给朕盯死周平!他若敢在脉象上做任何手脚,当场拿下,不必回禀!” 皇帝的指令清晰而狠厉。
“遵旨!” 影七领命。
“还有,” 皇帝的声音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寒意,“刘氏不是想唱戏吗?朕给她搭个更大的台子。去,传朕口谕给皇后,太后寿宴,务必办得隆重喜庆,所有在京宗室、三品以上诰命夫人皆需出席。朕……要看看这场戏,她打算怎么唱到高潮!”
“是!” 影七明白,皇帝这是要“请君入瓮”,在最大的舞台上,给皇后党羽致命一击。
皇上这是要容不下皇后了。影七心想,最近皇后一党跳的太严重,后宫三皇子还小但是暴虐初漏端倪,皇上容不下也正常,可他只是个影卫,不需要思想,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影七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退下。
皇帝并未将“幻心散”的惊险细节告知萧皇贵妃,以免她过度担忧影响状态。但他在晚膳后来到承乾宫,抱着秦昭逗弄一番后,特意留下萧皇贵妃。
“爱妃,太后寿宴在即,宫里宫外都盯着。昭墩墩是朕的心头肉,也是太后的心头好,届时必是众人焦点。”
皇帝握着萧皇贵妃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知道你近日忧心,但寿宴之上,你只管带着昭墩墩,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该吃吃该喝喝,该向太后献礼就献礼。记住,有朕在,天塌不下来。”
萧皇贵妃感受到皇帝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话语中强大的自信,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消散了。她郑重点头:“臣妾明白。臣妾定会照顾好昭昭,不让她出任何差错。”
“嗯。”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看向一旁正竖着耳朵听的秦昭,“昭墩墩,父皇交给你个重要任务!”
秦昭一听有任务,立刻来了精神,大眼睛亮晶晶的:“父皇!什么任务?昭昭保证完成!”
皇帝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寿宴那天,好吃的点心果子肯定特别多!你的任务就是——放开小肚子,给朕狠狠地吃!吃得越多越开心越好!最好啊,吃得小脸蛋鼓鼓的,像个小包子!让皇祖母看着就高兴!能不能做到?”
“能!” 秦昭一听是这么“艰巨”又“美好”的任务,立刻挺起小胸脯,拍着胸脯保证,“父皇放心!昭昭一定把好吃的都吃光光!吃得饱饱的,像……像小肥猪!” 她把自己逗乐了,咯咯笑起来。
萧皇贵妃也忍俊不禁,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样子和皇帝眼中满满的宠溺,心中充满了暖意和踏实。
她知道,这场风暴,皇帝已替她们挡在了外面。她只需带着女儿,在寿宴上做最幸福的皇贵妃和最快乐的“昭墩墩”就好。但自己也得做好相应的准备。用不上最好,用的上,呵。
凤仪殿内,气氛却如同绷紧的弓弦。
刘嬷嬷低声向皇后汇报:“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周院判那边已拿到‘药’,寿宴当日会寻机下手。老奴还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和宫女,混在伺候的人里。
一旦公主出现‘异常’,他们会立刻在人群中制造恐慌,引动议论,将‘妖异’、‘邪祟’的话头坐实!御花园荷花池边,老奴也让人提前布置了些‘小玩意’,若有机会引公主过去……或许能让她‘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皇后听着,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涂着蔻丹的手指紧紧抓住凤椅扶手:“好!嬷嬷,成败在此一举!本宫要萧氏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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