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呢,晨雾还没散干净,边关南城外三十里的那片荒原上,已经摆下了三层齿轮阵。
风呼呼地吹过那些枯草啊,带起一小撮一小撮细碎的沙尘,在低空就像画出了一道道银色丝线似的轨迹。为啥会这样呢?原来是埋在地下的铜管网络正在传导着那种很微弱的共振信号呢。
有五十个“玄甲巡骑”在那儿静静地站着,就像一片树林似的。它们全身都覆盖着星髓粉,在还没完全消散的夜色里,泛着那种幽蓝幽蓝的冷光,看着就像从地底下刚醒过来的远古时候的神兵一样。
这些“玄甲巡骑”的关节那儿嵌着微型的陀螺仪,眼眶里面呢,是一跳一跳的星髓核心,在胸腔深处,还藏着墨七弦亲手重新构造的九片青铜晶格主控系统呢。
墨七弦正蹲在指挥台前面,手指尖捏着一根细得跟头发丝似的铜针,小心翼翼地轻轻刮擦着主控板上最后一道蚀刻的纹路。
她的动作特别稳当,呼吸都好像停住了似的,就好像稍微动一下,就会把这种精密到了极点的逻辑平衡给打破了。
昨天晚上啊,墨七弦一整晚都没睡觉,拿母亲留下来的傀儡指令集当基础,反过来拆解出了一段群体协同算法。这个算法可不一样啊,不是那种一个下命令一个服从的关系,而是一种共感和同步的关系呢。
“不是它们得听我的话。”墨七弦抬起头,朝着旁边的烽九比划着手势,说话的速度不快,但是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的,“是咱们共用同一套逻辑回路。”烽九点了点头,两只手在旗杆之间快速地捣鼓着,把最开始的待机指令变成了振动波,这振动波就顺着埋在地下的铜管,传进了每个巡骑的陀螺仪中枢里。
就那么一下子,所有傀儡的眼睛同时闪了一下微弱的光,就好像星星刚睡醒了似的。
赤脊带着人把地刺机关校准完最后一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粗声粗气地问:“弩阵的角度偏了半度呢,要是再往左边调的话,恐怕就会把坑道入口给暴露出来了。”他眼睛紧紧盯着远处高低起伏的沙丘,眉头皱得死死的,“骨魇的耳目可太多了,万一提前发现了……”
“不用调。”墨七弦站了起来,拿出星髓灯照着沙盘,灯光投射出来的影子显示出敌军可能冲锋的路线模拟轨迹。
她用手指了指外圈两个有着特殊编号的巡骑,说:“我把它们转向的那个临界值给调低了百分之七,一旦探测到侧翼有压力,它们就会自动补上阵型的缺口——它们自己就会‘动脑子’了。”
赤脊的瞳孔一下子就缩了起来。
他明白墨七弦说的是啥意思,可还是被惊到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操控啊,这是给那些东西赋予了思维呢。
阿木尔抱着信号竹筒从北线飞快地跑过来,脸上还沾着露水和泥印子。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刚截获的鼓声译码交了上去——那可是敌营用古老战鼓传递的挑衅暗语。
“骨魇放话了……”这少年的声音都在打颤,“说今天晚上要打得那些铁人都喊他妈的名字。”空气一下子就像凝固了似的。
墨七弦眼睛盯着那张写满歪歪扭扭字符的纸条,眼神平静得很,可那手指的关节却隐隐有些发白了。
她慢慢转过身子,从自己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破铜板。这铜板啊,边缘都是断的,表面全是裂纹,就中间有一段符文还清楚地在那儿转呢。
这铜板可是她从睡了一千年的遗迹里带出来的“守护者协议”的一部分,也是能证明墨家血脉跟上古神工有关系的唯一信物了。
她把铜板往主控晶核上一贴,输进去一段反向解析码:【身份锚定·墨氏·血缘嵌合】。
嗡——
就听到从地底下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感觉整个荒原都跟着一块儿嗡嗡响呢。
就那么一瞬间,所有巡骑眼眶里的星髓核心一块儿闪了三下,就跟呼吸似的,又像是在回应什么。
但这可不是回应她的命令,而是认主呢。
墨七弦站在阵中间,风一吹,她那黑袍就呼啦啦地响。
她小声地嘀咕着,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宣布什么事儿:
“你们不是想审判血脉吗?行,那就让你们好好听听——”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继承者。”
说完,她抬手朝着烽九做了个启动预演程序的手势。下一秒钟啊,就瞧见五十个穿着玄甲的巡骑一块儿往前迈了十步。那脚步齐得哟,就跟拿刀子裁过似的。突然呢,他们就变换成了锋矢阵形,“嗖”地一下冲出去好几百尺,然后一下子就停住了。紧接着又迅速收拢,变成环形防御的样子,一层一层的,那叫一个严实,连风都透不过去。
每个动作那都精确得不能再精确了,一点儿都不拖拉,就好像背后是被一个特别大的、超出单个个体想法的意识在操控着似的。
赤脊一下子就愣住了,嘴里嘟囔着:“这可不是傀儡啊……这就是活生生的军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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