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以前,跟你关系不错?”周管事问。
墨竹点点头,又有点难过:“是……以前常说话。”
“她可有跟你提过,”周管事盯着墨竹的眼睛,“一块柳叶形状的玉佩?或者……特别喜欢去府里哪个偏僻角落?”
玉佩?偏僻角落?林芷虽然极度疲惫,但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沈栖迟果然没放弃找玉佩!他在让周管事从墨竹这里挖线索!
墨竹茫然地摇摇头:“玉佩?没听她提过啊。”她努力回想,
“偏僻角落……她喜欢去的地方?嗯……浆洗房后面那片竹林?那里清静。还有……后花园北角那个荒废的荷花池边?她好像说过那里能看到萤火虫……”
她说得很不确定。
周管事仔细听完,点点头:“知道了。你好生照顾她。”他不再多问,转身离开。
墨竹关上门,嘟囔了一句:“周管事怎么突然问起春桃的喜好……”她没多想,又去给林芷用湿帕子擦脸。
林芷闭着眼,脑子里却在飞快转着。
竹林……荷花池……春桃藏玉佩的地方,会不会就在这两个地方之一?
沈栖迟这么急着找玉佩,到底要做什么?
她心里隐隐不安。那块玉佩,是墨竹娘留下的遗物,也是林家密道的钥匙。
沈栖迟想打开密道?密道里有什么?是另一份陨丹?还是……别的林家隐秘?她这条命还攥在他手里,他却已经在谋算别的事了?
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焦躁交织在一起。她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不想让墨竹看到她脸上的忧虑。
下午,宋微又来了。
他看到林芷虚脱的样子,脸色比昨天更难看了。他诊了脉,眉头紧锁。
“脉象浮洪无力,元气耗损……太快了。”他声音沉重,“这样下去……只怕……”他看着林芷,眼神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惜。
林芷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喉咙却被那股残留的药味和灼痛感堵着,发不出声音。
宋微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他调整了一下银针刺穴的位置,希望能稍微缓解一点她的痛苦。施针时,他的手很稳,但眼神里的沉重却挥之不去。
“王爷……那边,”林芷终于攒了点力气,声音嘶哑地问,“是不是……在找玉佩?”
宋微正在收针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林芷,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王爷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测的。姑娘……顾好自己要紧。”
他避开了直接回答,但这态度本身,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宋微走后,林芷只觉得更累了。
心口那点被强行压制的寒气又开始丝丝缕缕地往上钻。
宋微的新药,就像一把双刃剑,斩退寒毒的同时,也几乎抽干了她的力气。
傍晚,侍卫送晚饭来时,除了清粥小菜,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碟,里面盛着几颗晶莹剔透的蜜饯果子。
“王爷吩咐,”侍卫放下东西,平板地说,“药苦,给姑娘润口。”
林芷看着那几颗蜜饯,心里五味杂陈。
一边是不惜代价的虎狼药,一边是赏下来的甜果子……沈栖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她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暂时压下了喉咙里的苦涩。但心里的苦涩,却更深了。
宋微的猛药连着喝了三天。每次喝完都像经历一场酷刑:烈火焚身,大汗淋漓,虚脱无力。
但心口那蚀骨的寒气,也确实被强行压了下去。代价是林芷肉眼可见地消瘦憔悴下去,脸色苍白泛青,眼下乌黑,整日里昏昏沉沉,没什么胃口,全靠墨竹强行喂点清粥和汤水。
宋微每次来诊脉,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的痛惜和无力感越来越重。他尽力调整银针刺穴的部位,希望能固守一点元气,但效果微乎其微。
这天下午,林芷刚勉强喝下半碗粥,就被药劲折磨得蜷在床上,意识模糊。
墨竹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给她擦汗。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是周管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阿芷姑娘?”
墨竹连忙起身开门:“周管事,阿芷姑娘刚喝了药,不太舒服……”
周管事没看墨竹,目光直接投向床上昏沉的林芷:“王爷有请。立刻。”
墨竹吓了一跳:“现在?可是阿芷姑娘她……”
林芷也被这声音惊醒,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门口神情严肃的周管事,心里咯噔一下。
沈栖迟这时候叫她?她这个样子……又要审问玉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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