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不再多言。早有灵鹫宫下属牵来骏马。童姥身形一动,已轻盈地落在一匹神骏的白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月乘风和四剑婢也纷纷上马。
“驾!”
童姥一马当先,月乘风紧随其后,四剑婢则策马跟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她们的任务是策应和在必要时传递消息。马蹄踏碎山道的积雪,一行人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向着第一个目标——乌老大盘踞的幽谷而去。
数日后,一行人抵达乌老大巢穴所在的山脉。远远望去,群山林立,雾气缭绕,目标山谷的入口隐藏在两座陡峭的山峰之间,狭窄如咽喉,地势极为险要。
童姥勒住马,眺望着那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山谷入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如同万载寒冰。她对身后的月乘风和负责策应的四剑婢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没有我的信号,不得妄动。”
“姥姥!”月乘风忍不住开口,驱动马匹上前一步,与童姥并行,“让我跟您去吧!我虽武功低微,但或许……或许能帮您留意四周,处理些琐事,也想……亲眼见识一下,何为灵鹫宫之威。”他知道童姥武功盖世,单人独骑踏平这山谷也非难事,但让她一人深入虎穴,他心中莫名地难安,更强烈地渴望亲眼见证这江湖的残酷与童姥那雷霆万钧的手段。这是一种危险的诱惑,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童姥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剜进他的心底:“怎么?信不过姥姥?觉得姥姥老了,需要你个娃娃来护持?”
“乘风不敢!”月乘风连忙低头,语气诚恳而带着一丝倔强,“姥姥神功无敌,自然无需乘风护持。只是……乘风既为灵鹫宫弟子,理应为姥姥分忧,哪怕只是绵薄之力。更想……亲身体会,姥姥平日教诲的‘对敌须狠,斩草除根’是何等境况。”他将自己的请求,包装成了求学和尽忠。
童姥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能冻结血液。忽然,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笑容出现在女童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而充满压迫感。“也罢。总是圈养的鹰隼,终究难搏风雨。让你这雏鹰见见血光也好。”她语气淡漠,“跟紧我,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莫要妄动,更别拖我后腿。否则,军法处置。”
“是!谨遵姥姥令谕!”月乘风心中一凛,既有兴奋也有紧张,知道这是童姥给他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历练。
童姥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从马背上飘然而下,落地无声,随即化作一道淡淡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向着山谷入口飘去,速度快得惊人。月乘风不敢怠慢,立刻施展出全身轻功,丹田内力奔涌,全力跟上。饶是他这几年勤修不辍,内力已有相当根基,此刻跟上童姥那看似随意,实则迅若奔雷的速度,也感觉极为吃力,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心中对童姥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更是敬畏。
山谷入口处,几名穿着皮袄、手持钢刀的守卫正缩在避风处搓手取暖,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他们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过,带起一阵微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看清那是什么,便只觉得眉心一凉,仿佛被冰针刺了一下,随即意识便陷入永恒的黑暗,软软地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童姥出手如电,狠辣果决,用的是天山折梅手中最精妙的隔空打穴手法,凝气成针,一击毙命,没有丝毫留情,甚至懒得看那些倒下的尸体一眼。
月乘风紧跟在后,看着那些瞬间失去生命的守卫倒在地上,眉心一点细微的红痕正慢慢渗出血珠,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由自己这方造成的、活生生的死亡。虽然是敌人,是生死相搏,但那生命的脆弱和消逝的迅速,带来的视觉与心灵的冲击依旧巨大而真实。他强行运转内力,压下喉咙口的不适,紧抿着嘴唇,脸色微微发白,但眼神却更加专注和锐利,紧紧盯着童姥的背影,不敢有丝毫分神。
童姥似乎察觉到了他气息的瞬间紊乱和脚步的微滞,却并未回头,也没有出言训斥,只是那鬼魅般前行的速度,似乎不着痕迹地放慢了一丝,恰好能让全力施展的月乘风勉强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如入无人之境,沿着崎岖的山路直闯山谷腹地。沿途又遇到了几波巡逻的哨卡,皆在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被童姥以各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瞬间清除,或指风,或掌影,或仅仅是身影掠过时带起的凌厉气劲。月乘风跟在后面,如同目睹一场无声的死亡舞蹈,每一幕都在加深他对这个世界“力量至上”规则的认知。
很快,一座以原木和巨石搭建而成的粗糙厅堂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挂着一块歪歪扭扭写着“聚义厅”三字的木匾。厅内人声嘈杂,似乎正在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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