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带着草木的潮气,拂过清溪村外的红星小学——这所乡村小学坐落在田埂边,红砖墙有些斑驳,操场旁的一块空地荒了大半,只长着半人高的野草。念棠站在空地上,手里攥着一份乡村教育调研问卷,指尖划过“学生劳动实践机会不足”“自然科学认知薄弱”的选项,眉头轻轻蹙起。
她这次来红星小学,是受县教育局委托调研乡村教育现状。刚听完五年级的自然课,老师在黑板上画着小麦的生长周期,台下的孩子大多睁着茫然的眼睛——他们虽生在农村,却很少真正走进田间,更别说亲手种下一粒种子,看着它从芽到苗、从开花到结果。下课铃响时,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问:“老师,小麦穗真的会有毛毛吗?”那眼神里的好奇,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念棠一下。
“王校长,这块空地能不能利用起来?”念棠转身看向身边的王校长,他头发花白,袖口沾着粉笔灰,“咱们可以建个‘校园农场’,让孩子们亲手种庄稼、蔬菜,既能学自然知识,又能体验劳动的乐趣。”王校长愣了愣,苦笑着摇头:“念棠教授,我也想啊,可咱们学校就三个老师,懂语文数学,不懂农业,孩子们也没种过地,万一弄砸了,反而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念棠心里早有盘算,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省城农大农业技术系李教授的电话——两人之前在乡村振兴论坛上认识,李教授一直想找个地方让学生实践。“李老师,我在红星小学,这里有块空地,想建校园农场,你们农业专业能不能出点技术支持?”电话那头的李教授立刻来了兴致:“太好了!我们正缺实践基地,学生们可以带种子、教技术,还能帮着设计农场布局!”
挂了电话,念棠笑着对王校长说:“您看,农大的李教授已经答应了,他们出技术、种子,我们师范这边派学生过来,教孩子们写观察日记、做植物标本,把农业实践和语文、生物课结合起来,一点不耽误学习。”王校长看着空地上随风摇摆的野草,眼神渐渐亮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田埂上追蝴蝶、挖红薯的日子,要是现在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快乐,多好。
一周后,农大的学生志愿者来了。领头的是大三学生小林,她背着装满种子的背包,里面有筱棠特意准备的空间培育种子——早熟小麦、矮生番茄、樱桃萝卜,都是耐旱易活、适合孩子种植的品种。志愿者们还带来了用空间木材做的小铲子、浇水壶,木柄打磨得光滑圆润,刚好适合孩子的小手抓握。
“同学们,咱们今天要把这块地变成魔法农场!”念棠站在空地上,对着红星小学三到五年级的学生拍手喊道。孩子们兴奋地围过来,有的攥着小铲子,有的抱着浇水壶,眼睛里满是期待。只有五年级的小宇蹲在边上,双手插兜,一脸不屑——他觉得种地是“爷爷奶奶干的活”,幼稚又累人。
小林先给孩子们演示怎么翻地,她拿着小铲子,轻轻把土块敲碎:“咱们要把土翻松,让种子宝宝能呼吸到空气,就像咱们睡觉要盖松软的被子一样。”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空间小麦种,颗粒饱满,泛着淡淡的光泽:“这是特殊的种子,长得快,还很壮,咱们试试谁种的小麦先发芽。”
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低年级的孩子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土里,高年级的则负责浇水。念棠走到小宇身边,递给他一把樱桃萝卜种子:“要不要试试种萝卜?长得特别快,一周就能冒芽,而且萝卜缨子绿油油的,很好看。”小宇撇撇嘴,却还是接过了种子,漫不经心地往土里丢——他没注意到,念棠悄悄往他的菜畦里浇了点稀释的灵泉水。
接下来的日子,校园农场成了孩子们最牵挂的地方。每天早上,不等上课铃响,就有孩子跑到农场边,看看自己种的种子有没有发芽;课间十分钟,大家围着菜畦,讨论着“我的番茄长了两片叶子”“小宇的萝卜冒芽了”。小宇也渐渐变了,每天放学都会留在农场,给萝卜浇水、拔草,原本插兜的手,变得沾了泥土却格外认真——他种的樱桃萝卜,真的比别人的早发芽,翠绿的缨子像小伞一样撑开,让他在同学面前赚足了面子。
有个叫小芳的内向女孩,之前上课从不发言,却每天拿着笔记本,蹲在农场边写观察日记:“4月12日,我的番茄苗长了第四片叶子,叶子上有细细的绒毛,像妈妈织的毛衣。”念棠看到她的日记,特意表扬了她,还让她在班会上分享。小芳站在讲台上,声音虽然小,却很清晰,讲完后,班里响起了掌声,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有了光。
农大的志愿者每周都会来一次,教孩子们辨认杂草和蔬菜,讲解怎么给番茄搭架子、给黄瓜授粉。小林还带来了pH试纸,教孩子们检测土壤酸碱度:“咱们的农场土壤有点偏碱,下次可以浇点稀释的淘米水,让土壤更适合蔬菜生长。”孩子们拿着试纸,像捧着宝贝一样,认真地比对颜色,记录数据——这些在课本上抽象的“pH值”,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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