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她能够听懂一些日常交流的口语。
她听懂了小孩,面条和lan。
lan是兰珍吗?
托近期来当过几次义诊志愿者的福,她还听懂了药这个单词。
赵晓敏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万一只是她听错了,是场误会呢?
可万一,lan真的是兰珍,那个孩子就是福宝呢?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啊?
福宝不是霍家小少爷,是兰珍看着长大的孩子吗?
霍家找福宝都找疯了啊……
她强迫自己冷静了片刻,胸口起伏着深呼吸了几下,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慌乱已被压下去大半,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她握紧拳头,心里不断不断告诉自己,别害怕,别害怕。
然后,赵晓敏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
她悄悄地跟上了戴德生。
……
同一时间。
位于城南的平福路,道路两旁是各种小吃店、画廊、咖啡馆,甚至还有有家欧式酒吧。
小吃店正处饭点,门庭若市,蒸腾的热气裹着香气漫出店门,屋内人声鼎沸,连门口都排起了长队,甚是热闹。
酒吧还未到营业时间,门可罗雀,有些冷清。
在酒吧后门,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
门后,万顺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食指与中指夹着烟,猩红烟蒂在昏暗里一明一灭。
他从昨天出了霍家,就来这喝酒。
这地方藏得深,又偏又静,外边看着不过是间不起眼的普通民宅,门板斑驳,也褪了色,混在巷里的老房子中,任谁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平时作为秘密聚会见面的据点,一直很安全。
他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万宁似笑非笑:“霍大奶奶这是干什么。”
“哥,你放过福宝。”万宁的声音嘶哑:“他还是个孩子,身上同样流着万家的血……”
“呸。”万顺静静地将烟抽了半支。
万宁被他打断,闭了闭眼,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万顺冷眼看着,说:“你也流血万家的血啊,宁宁。”
万宁跪在冰冷的地上,伸出手死死抓住万顺的裤脚,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这也是她对万顺无声的祈求。
过了许久,万顺才终于动了动,他换了个坐姿,笑道:“看把你吓得,福宝好歹叫我一声舅舅,我怎么会害他。”
提及福宝,万宁更是泣不成声:“哥,我求求你,你把福宝还给我,他是无辜的。”
“说什么还不还,我我是他舅舅,不过接他到我身边玩几天。”万顺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甩到万宁面前:“宁宁,你才是好狠的心。”
甩在万宁面前的,赫然是一封匿名举报信。
万宁全身的力气像是陡然被抽干,连盯着对方的眼神都没了焦距,只剩满心的无力与茫然。
为什么……
她写的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嫂子早就和我说过你变了。但我没想到,你真能这么狠。”万顺一只手肘横靠在膝上,上身朝万宁俯近:“你要是乖乖的,我怎么会动福宝。”
万顺身上烟酒气味很重,万宁强忍反胃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把它寄出去。”
“你也不可能能顺利寄出去。”万顺就笑,眯着眼吞云吐雾,烟灰随便往沙发扶手上一弹:“你如果真的寄了出去,我就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万宁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前天晚上霍松原和柳婉欣看见的黑影,是兰珍。
兰珍发现了这封因自己犹豫而没有寄出的信件,还悄悄偷了,连夜送出,交给万顺。
就连福宝,都是兰珍得了万顺的指示偷偷带走。
这段时间,随着黑鸦肆虐愈演愈烈,越来越多无辜百姓深受其害,坠入深渊,万宁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备受煎熬。
然后,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这像上天给她的警示,像在告诉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原先她不知道黑鸦会给华夏带来怎样不可收拾的后果也就算了。
可万宁她知道了。
她既知道,她就做不出这种祸国殃民的行径。
她和霍春阳相爱,他们马上就要再有一个如同福宝一样可爱的孩子。
可能是个女孩,可能会和福宝一样,是个调皮的小男孩。
他们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小家。
霍家世代家风正,立身有尺,品行端正,累世爱国如家。
万宁不能,也不会让她的孩子,让霍家,因她背负骂名。
万宁一直以为她将自己的心思隐瞒的很好,这封信,确实是她亲笔所写,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寄出过。
因为,她同样也不愿万家出事,不想和她有血脉相连的至亲,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唾弃,一步步跌入无法翻身的泥潭。
她甚至天真地想,万一她哥哥肯听她的,愿意就此收手回头是岸呢?
万顺笑着问:“宁宁,你哥做着这日进斗金的买卖,你为什么不能像最开始那样帮哥哥,助我一臂之力,帮忙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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