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巴黎,塞纳河畔的梧桐刚吐嫩芽,晨雾里飘着料峭的暖意。铁柱立在酒店窗前,望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轮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 —— 今天是中国传统工艺国际展览会开幕日,也是他多年深耕的关键里程碑,期待与忐忑在心底轻轻拉扯。
“老板,您醒得比闹钟还早。” 二狗揉着睡眼进来,手里捧着熨烫得笔挺的西装,“今儿可是咱在国外‘主场作战’,来的都是国际行家,您得撑住气场。”
铁柱接过西装,指尖触到布料的纹路,笑问:“你倒先慌了?”
“能不慌吗?” 二狗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怯意,“万一搞砸了,那可是把人丢到国际上了。”
“放心,” 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语气笃定,“咱们的手艺,自己会说话。”
展会选址于河畔艺术博物馆,铁柱团队抵达时,布展已近尾声。意外的是,杜邦先生正蹲在展柜前,用镊子微调苏绣屏风的角度,连袖口沾了灰都没察觉。
“赵!你来的正好!” 杜邦直起身,眼里闪着光,指着屏风上方的射灯,“这个角度能不能再低三度?要让丝线的光泽‘活’起来。”
铁柱凑近端详 —— 灯光下,苏绣里的山水似在流转,青绿丝线随角度变幻出层次,仿佛下一秒就会溢出屏风。“太妙了,” 他由衷赞叹,“您把展览当成了刺绣,每一处都透着匠心。”
杜邦捋着胡子笑:“对了,今天有几位特殊嘉宾 —— 文化界泰斗和奢侈品集团的采购总监,他们对‘东方手工’很感兴趣。”
这话让二狗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正要转身去查安保,却被铁柱拉住:“别急,先信咱们的作品。”
上午十点,展会准时开幕。博物馆外排起长队,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安娜女士踩着高跟鞋走来,手里举着手机:“赵先生,你们的布展花絮已经上了热搜,评论里全是‘想亲手试试’!”
果然,互动体验区成了焦点。一位金发女士捏着绣花针,戳了好几次都没穿进丝线,急得笑出声:“这也太难了!你们的匠人到底练了多少年?”
“手腕放松,跟着线走。” 王师傅站在一旁,手把手教她捻针,“手工活儿,急不得。”
正午时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 一群背着画板的学生涌进展馆,带队的老教授戴着金边眼镜,指着展柜里的陶艺说:“看这釉色的过渡,是东方美学里的‘留白’,比现代设计的‘极简’多了层文化底子。”
学生们围着展柜记笔记,铁柱主动上前,从陶艺的 “绞胎工艺” 讲到苏绣的 “虚实针”,连图案里的 “缠枝莲” 寓意都细细说明。
“原来每朵花背后都有故事!” 红发女生睁大眼睛,手里的笔飞快地动着。
老教授点点头:“你们把‘传统’和‘现代’揉得很透 —— 没丢根,也没守旧。”
正说着,杜邦引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过来:“赵,这位是 L 集团的采购总监,他们想订一批高端礼品。”
贵宾室里,总监开门见山:“我们需要明年年初交货,量不小,价格好谈。”
铁柱却皱了眉:“抱歉,这个时间和量级,我们做不到。”
“价格可以再提。” 总监有些意外。
“不是钱的事,” 铁柱身子前倾,语气诚恳,“我们的东西全是手工做的,少则半个月,多则半年,赶工就会丢了精度 —— 这是对手艺的不尊重。”
二狗在一旁急得递眼色,谈判陷入沉默。这时杜邦忽然开口:“不如先做小批量试单?既保质量,也能让市场看看反响。后续你们再慢慢扩产能,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欧洲的手工工坊资源。”
这个提议让双方都松了口气,最终敲定三年战略合作框架 —— 不赶量,只保 “精”。
下午的论坛上,铁柱站在台上,身后的屏幕放着匠人村的老照片。“有人问我,机器能量产,为什么还要手工?” 他望着台下的听众,声音温和却有力,“因为手作有温度 —— 绣娘的每一针都带着力气,陶工的每一次捏坯都藏着心意。这些东西,机器做不出来。”
演讲结束后,一个混血设计师举着手:“我一直想把中西方文化融在一起,却总像‘贴补丁’,您有什么建议吗?”
铁柱想了想,笑着说:“融合不是‘拼接’,是‘对话’。先懂自己的根,再找别人的‘共鸣点’—— 就像弹琴,不同的弦能凑出和声,前提是你知道每根弦的音色。”
展会第二天,一个轮椅上的老妇人停在双面绣前,盯着绣面的 “盘金绣” 出神,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掉。
“奶奶,您怎么了?” 孙女慌了。
“这针法…… 和我母亲绣嫁衣时一模一样。” 老人的手颤巍巍地碰着展柜玻璃,“我还以为早就没人会了。”
铁柱正好经过,听了这话,立刻请王师傅过来 —— 在展馆的角落,王师傅拿出针线,当场演示 “盘金绣” 的走针:线要绷直,针脚要匀,金线绕着银线转时要 “留三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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