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手指,点在了沙盘上那座巨大的瓮城上。
“明日,主公您在城楼上‘惊慌失措’地退下后,守城的士兵,会故意在关闭吊桥和城门时,显得手忙脚乱,甚至‘失手’将一桶火油打翻在城门之下,让城门‘无法完全关闭’,留下一道仅容数人通过的缝隙。”
“这道缝隙,就是我们给颜良的鱼饵。”
“他看到这道缝隙,看到城楼上一片混乱,他那颗被‘傲慢’和‘疑心’反复拉扯的心,一定会倾向于前者。他会认为,这是天赐良机,是长安城真的乱了,连城门都关不好了!”
郭嘉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光芒。
“他会亲率最精锐的先锋,冲过吊桥,试图从那道缝隙中杀入城内,一举定乾坤。而当他的先锋部队,有数百人挤进了这片瓮城之后……”
郭嘉拿起另一枚代表张绣的小旗,重重地按在了瓮城的入口处。
“张绣将军的部队,会从城门两侧的暗道杀出,用早已备好的巨石和铁水,彻底封死城门!同时,城楼之上,万箭齐发!胡车儿将军的陌刀队,会从瓮城内侧,发动致命一击!”
“瓮中捉鳖。”林渊轻轻吐出四个字。
“不,是关门打狗。”郭嘉纠正道,他笑得像个孩子,“外面的狗,看着里面的狗被活活打死,却无能为力。马超将军的铁骑,此时会从城外侧翼杀出,不是为了攻击袁军主力,而是为了袭扰、分割他们的后队,让他们无法有效组织救援。”
“一场小小的胜利,加上一场惨烈的屠杀,足以让颜良那三万大军的士气,瞬间崩溃。到那时,是战是退,主动权,就彻底回到我们手中了。”
整个计划,环环相扣,狠辣至极。
它利用了颜良的傲慢,利用了他副将的多疑,利用了人性的贪婪与侥幸,将一场看似被动的守城战,变成了一场精心布置的心理猎杀。
“好计。”林渊终于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只是,此计最关键的一环,在于我。我若演得不像,便骗不过颜良。”
“主公,您不用演。”郭嘉摇了摇头,他看着林渊,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您只需要做回您自己。”
“做回那个在王允、董卓、吕布之间游刃有余,最终窃取了整个长安的‘林渊’。您只需要将您平日里藏在骨子里的那一面,稍微流露出来一点点,就足够让任何人相信,您是一个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国贼’。”
林渊闻言,沉默了。
他看着郭嘉,郭嘉也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郭嘉,看透了他。
但他没有揭穿,反而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点明。
这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极致的忠诚。他在告诉林渊:我知道您是谁,您是什么样的人,而我,就喜欢您这样的人,愿意为您这样的人,献上我所有的疯狂与才智。
许久,林渊才笑了起来。
“奉孝,你这军师祭酒,比我想象的,还要称职。”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就按你说的办。”
林渊转过身,重新望向城外那片沉沉的黑暗,虎牢关的方向。
“袁本初想看戏,我就唱一出好戏给他看。”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不是送来一篇檄文,骂我是‘狼戾贼忍,暴虐不仁’吗?”
“那明日,我就让颜良,让天下人,都好好看一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狼戾贼忍,暴虐不仁!”
林渊缓缓抬起手,对着身后的亲卫,下达了今夜的最后一道命令。
“传令下去,让城中最好的戏班,明日一早,到南城门内候着。”
亲卫一愣,不明所以。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等颜良的人头落地,我要让他们,就在这城墙下,对着袁绍的大营,唱上一天一夜的……《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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