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文化园区的石板路上,连风都放慢了脚步,只有偶尔掠过的麻雀会打破这份静谧。和上次沙龙时衣香鬓影、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比起来,此刻的园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空气都透着几分慵懒。
林悦和陆寒洲停在谢知书工作室的玻璃门前时,恰好看到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室内那片布满划痕的旧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些划痕深浅不一,像是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故事,而空气中弥漫的松节油气味,比上次来时更浓了些,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纸张霉味——那是时光沉淀下来的味道,轻轻吸一口,都像在触摸过去。
推门进去时,谢知书正蹲在窗边,专注地擦拭一个金属箱子。箱子看着有些年头了,金属表面泛着淡淡的哑光,边角处还能看到细微的磨损痕迹。听到动静,她停下手中的软布,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对往事的追忆,又带着几分终于要揭开秘密的决然。
“你们来了。”她的目光在林悦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比对什么,末了轻声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像她,尤其是这双眼睛里的神采,和念卿年轻时一模一样。”
没有多余的寒暄,谢知书引着他们往工作室内侧走。穿过堆着画框和颜料的区域,尽头有一片相对私密的会客区,一张老旧的木质茶几上摆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这里离窗户远,光线有些暗,只有桌角一盏复古台灯亮着,昏黄的光晕一圈圈散开,刚好裹住整个会客区,莫名让人觉得,这里就该用来聊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
“电话里跟你们说的事,我知道你们肯定满肚子疑虑,甚至会防备我。”谢知书一边说,一边拿起茶壶给两人斟茶。热水注入茶杯时发出轻轻的“咕嘟”声,她的动作很慢,指尖划过茶杯边缘的弧度却很稳,只有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这很正常。在找到我之前,你们遇到的那些事,恐怕早就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吧?”
林悦没有去碰面前的茶杯,她坐得很端正,后背轻轻贴着沙发靠背,目光平静地迎上谢知书的视线:“谢女士,谢谢您愿意主动联系我们。关于我母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知书抬手轻轻打断了。她站起身,走到刚才擦拭的金属箱子前,弯腰打开锁扣——那锁扣转动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打开了一道通往过去的门。接着,她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属方块,厚度大概一厘米,表面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几个极其细微的缝隙,看着像散热孔,边角处的磨损让它透着一股冰冷的工业感,却又和现代科技的精致格格不入,显得格外陈旧。
“这是你母亲苏念卿,在出事前两个月托付给我的。”谢知书把金属方块轻轻放在林悦面前的茶几上,方块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时隔多年仍未散去的后怕,“她说,她参与的‘创世之火’项目,根本不是外界知道的那样简单——那项目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甚至……危险。”
说到这里,谢知书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当时苏念卿说话的神情。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继续道:“她们在研究中,好像无意间定位到了什么,或者说……‘惊醒’了某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念卿当时提起它时,声音都在发颤,她把那东西叫做‘门’。”
林悦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脏跟着一点点往下沉。她能想象出母亲当年说出这些话时的恐惧,却更想知道,那个被叫做“门”的东西,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念卿说,她因为坚持自己的判断,想把‘门’的坐标藏起来,甚至想办法封印它,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谢知书的目光落在金属方块上,眼神变得柔软,像是在透过方块看向多年前的苏念卿,“那压力一方面来自项目内部,另一方面……她说不清来源,只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说自己可能会‘被消失’——那种预感,她跟我提了不止一次。”
“所以她把这个交给我,反复叮嘱我,要是将来有一天,她的女儿林悦遇到了和‘方舟’遗产、‘门’相关的麻烦,而且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谢知书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她还说,‘里面的东西或许能指明方向,但也可能带来灾祸,到底要不要打开,怎么选,让悦儿自己决定’。”
林悦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金属方块,一股冰冷的触感就顺着指尖蔓延开来。紧接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热了——这是母亲留下的东西,是母亲跨越二十多年时光,专门为她留下的嘱托与警示。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方块的表面,仿佛能透过冰冷的金属,感受到母亲当年的温度。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一直没说话的陆寒洲突然开口,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金属方块上,眉头微蹙,保持着一贯的警惕。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打破了会客区里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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