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关注颐福堂的动静。”他最终吩咐道,“有任何消息,立刻报我。”
“是!”
锦瑟院内,陆云晚正与秋月核对近日的用度账目,闻听程夫人急召,心中便是一凛。秋月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小姐,这个时候突然叫您过去,会不会是……”
陆云晚抬手止住她的话头,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发髻,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沉静,“走吧。”
主仆二人来到颐福堂,只见程夫人端坐主位,面色沉凝,不见往日偶尔的温和,厅内气氛压抑。
“儿媳给母亲请安。”陆云晚依礼参拜。
程夫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起身,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直接开门见山:“陆氏,我且问你,前几日安国公府赏菊宴上,瑞郡王妃所用的那种安神香膏,可是与你有关?”
陆云晚心道果然如此,她早有准备,闻言并未惊慌,而是抬起头,目光坦然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回母亲,儿媳不知母亲所言是何香膏?那日赏菊宴,儿媳虽在场,但并未特别注意郡王妃所用之物。”
程夫人见她否认,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加重:“你还想隐瞒?如今宫里的贵人都派人打听上门了!安国公府的嬷嬷刚走,说长春宫的贵妃娘娘凤体欠安,需要此物!若真是你弄出来的,现在说出来,或许还能为侯府争一份功劳;若等查到你头上,只怕悔之晚矣!”
宫里的贵人!贵妃娘娘!饶是陆云晚心有准备,听到这几个字,心头也是猛地一跳。她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直接惊动了后宫!
她迅速镇定下来,知道此刻绝不能完全否认,否则一旦被查实,便是欺瞒之罪。她做出恍然又惶恐的样子,连忙道:“母亲息怒!若说香膏……儿媳……儿媳闲暇时确实曾依着古方,试着调制过一些香膏药皂,只因自己使用觉得尚可,也曾赠予过秋月娘家一些……但、但儿媳绝不敢妄称有何奇效,更不知怎会传入郡王妃乃至宫中贵人耳中!儿媳惶恐!”
她将“自制”、“古方”、“试用”、“赠送”几个关键词抛出,既承认了与己有关,又强调了“无意”和“效果不保证”,将姿态放到最低。
程夫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古方?什么古方?你从何处得来?为何此前从未听你提及?”
陆云晚垂首,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谨慎:“母亲明鉴,儿媳未出阁时,在娘家偶然翻看过几本杂书,上面记载了些香露膏子的制法,并无出处。入府后,儿媳见院中有些花草,便一时兴起,依样尝试,只为消遣,从未想过以此牟利或扬名。赠予秋月娘家,也是因她家中开着杂货铺子,偶尔有些稀罕物,便让她拿去试试能否换几个零用钱贴补家用,绝无他意!儿媳深知此等小事不值一提,故未曾禀报母亲,还请母亲恕罪!”
她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将动机归于“消遣”和“贴补丫鬟”,弱化了目的性,并将来源推给无法查证的“杂书”和“花草”,让人难以深究。
程夫人将信将疑,但见陆云晚神色不似作伪,且话已至此,再逼问下去也无结果。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宫里的垂询。
她沉吟片刻,语气稍缓:“罢了,既然与你有关,如今贵人问起,你且说说,那香膏……你可还能制作?效果究竟如何?可有把握?”
陆云晚心中飞快盘算,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既不能把话说满,以免日后无法兑现引来大祸,也不能过于推诿,错失良机。她谨慎答道:“回母亲,香膏儿媳确实还能制作,但用料、火候均有讲究,成否要看机缘。至于效果……因人而异,瑞郡王妃觉得好,或许是恰好对症。贵妃娘娘凤体金贵,御医尚且束手,儿媳这微末伎俩,实不敢妄言有把握,更不敢担此天大的干系啊!”
她将难题抛回给程夫人,既表明了能力,又充分强调了风险。
程夫人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厅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更漏滴答作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无法预料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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