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一般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却只听闻:“那位中原将军,早已削发为僧,不知所踪。”
又三秋,巴那达兰古寺。
一位僧人静坐莲池旁,手持佛珠,眉目沉静。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颤抖的呼唤:“……不弃哥哥?”
僧人指尖微顿,却未回头。“女施主认错人了。”
拓跋玉泪落如珠,一步步走近:“我知道是你……求你,看我一眼……”
风过莲池,涟漪微荡。
僧人终是缓缓转身,眸光如水,无悲无喜:“前尘已了,施主何必执着?”
她伸手欲触碰他的衣袖,却见他后退一步,合掌低眉:“阿弥陀佛。”
这一退,便是红尘与佛门的永隔。
拓跋玉站在莲池畔,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僧人。他的眉眼依旧如刀刻般深邃,可那双曾经为他燃尽炽热的眼睛,如今只剩一片枯寂。
“白战……”她声音哽咽,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僧袍:“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白战,不,如今的忘尘和尚,只是低垂着眼帘,手中佛珠缓缓捻动。“施主,贫僧己非白战。”
拓跋玉忽然笑了,笑得凄然:“好,好一个‘已非白战’!
她猛地扯下颈间玉佩,狠狠摔在地上:“那这又算什么?”
玉佩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寺庙格外刺耳。忘尘身形微僵,却终究没有弯腰去捡。
住持终是叹息:“忘尘,这段因果,终究要你自己去了断。”
新柳又青,梭罗小镇新开了间豆腐铺子。老板娘生得明艳,却总爱盯着门口发呆。
直到某个清晨,一个戴着斗笠的高大男子站在铺前,哑着嗓子问:“姑娘…可要招工?”斗笠下的脸,俊美无俦,却带着久违的笑意。
后来有人问那老板,为何放着高僧不做要来卖豆腐。他正给妻子绾发,闻言轻笑:“佛渡众生,可她渡我。”
梭罗的春雨淅沥落下时,拓跋玉在豆腐坊前突然昏倒。白战抱着人冲进医馆,老大夫诊脉后大笑:“恭喜公子,小夫人这是喜脉!”
白战手中的药包“啪”地落地,这个曾在雪山戈壁都不曾皱眉的男人,此刻竟颤抖着跪在榻前,将拓跋玉的手贴在脸上:“娇娇,我们回漠北…我给孩儿打只银铃铛…”他语无伦次的模样,惹得医馆众人掩口轻笑。
拓跋玉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看着丈夫每日傻笑着劈柴挑水,忽然想起这些年受的苦,某日清晨,她留下字条:“红尘多苦,妾身决意落发为尼,”倩影便消失在了雾霭中。
白战疯了一般寻遍梭罗,最后终于在城郊“慈航庵”见到正在给孤女们分粥的拓跋玉。她戴着尼姑帽,却难掩青丝微露。
见白战眼眶通红地站在山门外,她故意背过身去:“施主请回吧,贫尼已断尘缘。”
直到某个雨夜,白战手中攥着亲手打造的银铃铛站在庵前。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银铃铛在指间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清响。
庵门紧闭,檐下的风铃却静默着——就像三年前她转身时,再未回应的背影。
拓跋玉猛地推开雕花木窗,只见他立在滂沱雨中,发梢早已被雨水浸透,一绺绺贴在苍白的额前。他手中紧攥的银铃铛在雨幕中泛着微弱的光,叮咚声混着雨声,竟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她心头一颤,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抓起油纸伞便往外冲,绣鞋踏碎一院积水:“傻子!若是淋坏了我孩儿的爹……”话未说完,已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小沙弥们偷笑着看那还俗的‘尼姑’被和尚抱上马车,车帘落下时,隐约听见她说:“等孩子满月…我要你重新娶我一次。”
马车停在林间空地,一轮满月悬于树梢,清辉如霜,洒在二人身上。白战自午夜起便有些躁动,呼吸渐沉,眼底压着暗火。
拓跋玉瞧出他的异样,指尖轻抚他绷紧的手臂,低笑:“又到月圆了?”
他喉结滚动,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含着情欲:“娇娇…”
月色下,他的眸色深得骇人,喘息灼热。树干微颤,落叶簌簌而下,她指甲陷入他的肩背,破碎的呜咽声碎回荡在树林间。
夜风掠过,却吹不散炽热。拓跋玉发丝散乱,眸中水光潋滟,她对着他的耳窝嗔道:“…你这和尚…唔…不是六根清净吗…”
白战低笑,“…还俗了,专修夫人这道劫。”
荒郊野岭,月色昭昭。树影婆娑间,压抑的喘息,惊起几只夜栖的鸟雀,振翅飞向天际。
晨露未曦,拓跋玉浑身酸软地伏在白战胸膛上,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昨夜荒唐的痕迹犹在,僧袍皱巴巴的垫在草甸上,她的尼姑帽早不知被丢到了何处,青丝铺了满背。
白战掌心抚过她汗湿的脊背,低笑:“天亮了。”
她懒懒掀眸,正对上他眼底未褪的欲色,顿时警铃大作。
晨光里他眉骨投下阴影,犬齿磨着她锁骨:“夫人既知月圆之期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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