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三十二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老夫子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轻轻吹了口气,像是在给一枚刚打磨完的勋章除尘。
他没伸懒腰,也没打哈欠,只是把椅子往后一推,脚尖一点地,滑到另一台备用机前。屏幕亮起,他输入密码,调出昨晚那段完整的操作日志回放。
画面里,老赵蹲在主机后面,插设备的动作熟练得像在自家厨房换灯泡。老夫子一边看,一边闭眼,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金手指启动,心声回溯。
“……改完了……系统明天自动报警……他肯定背锅……这位置迟早是我的……”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像夏天闷热天里嗡嗡作响的蚊子,吵人又挥不走。
老夫子睁开眼,嘴角扯了扯:“你不是想抢位置,你是想让我跪着让。”
他重新打开邮件系统,翻到凌晨三点五十六分那条诱饵文档访问记录。第三次了。老赵不仅看了,还试图截图,结果被防拷功能当场拦下。
“半夜爬起来干这事?”老夫子轻敲键盘,“你这不是报复,是上瘾。”
九点整,大番薯顶着一头炸毛冲进办公室,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股油条和豆浆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头儿!我带早餐了!”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才发现老夫子已经换了位置,正盯着两块并排的屏幕发愣,“哎?您一晚上没睡啊?”
“睡了会儿。”老夫子接过豆浆,拧开盖喝了一口,“就眯了四个来回,每次都被同一个念头吵醒。”
“啥念头?”
“有人觉得他赢了。”老夫子把杯子放下,“其实才刚输。”
大番薯挠头:“可咱们不是抓到证据了吗?U盘都存好了,连他插U盘的样子都录下来了,还不算赢?”
“你以为他是来搞项目的?”老夫子冷笑,“他是来搞人的。现在项目出了问题,哪怕最后查清楚不是我的错,大家记住的也是‘那个项目崩了’,而不是‘谁动的手’。”
大番薯眨巴眼:“所以……他还得继续折腾?”
话音未落,茶水间的门开了。
老赵端着个保温杯走出来,步伐稳健,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路过财务组工位时,故意停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听说上面已经在考虑换负责人了,这种级别的失误,不可能不了了之。”
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很为公司惋惜。
老夫子坐在远处,耳朵一动,听到了更深处的声音——
“这次就算没成,也得让他难受。风评坏了,升上去也坐不稳。”
他关掉预知能力,转头对大番薯说:“看见没?他已经不在意能不能成功篡改数据了,他在意的是别人怎么看你我。”
大番薯气得差点把油条捏碎:“这人怎么这样!明明自己动手脚,还装得跟正义使者似的!”
“所以他得天天演。”老夫子打开内部通讯记录,快速检索,“而且刚才那句话,不是随口说的。”
他点开一条发送于八点四十七分的加密摘要邮件,收件人是三位非直属领导,标题写着《关于当前重点项目潜在管理风险的几点提醒》。
内容写得冠冕堂皇:
“近期项目模拟出现严重偏差,虽尚未查明原因,但初步判断与流程把控松散有关。建议重新评估当前负责机制,避免因个体决策影响整体进度。”
没有指名道姓,却句句指向老夫子。
“这不是汇报,是递刀。”老夫子冷笑,“他还怕我不够疼,顺手帮我把伤口划深点。”
大番薯看得火大:“要不我现在就把昨晚录的东西放出去?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幕后黑手!”
“不行。”老夫子摇头,“他现在做的事,合法、合规、合情。说几句风凉话没人管,发个提醒邮件也不违规。我们现在拿出来的任何证据,都会显得像反击、像泄愤。”
“那咋办?任他瞎咧咧?”
“不。”老夫子眼神一沉,“我们等。”
“等啥?”
“等他觉得安全的时候,再往前多走一步。”
十点半,老夫子再次开启预知能力,锁定老赵今日的行为轨迹。
画面闪现——傍晚六点十五分,老赵独自返回办公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小盒子,直奔服务器间方向。他四下张望后,从口袋掏出一张门禁卡,刷了进去。
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
“不是U盘了。”老夫子皱眉,“这次想碰硬件?”
他立刻起身,走到权限管理系统前,调出服务器间的访问规则,迅速添加双因子验证,并将异常登录报警级别调至最高。
“你还准备升级装备?”他低声嘀咕,“行啊,我给你配个更响的警铃。”
中午饭时间,大番薯蹲在茶水间门口啃饭团,耳朵竖得像雷达。老赵果然又来了,这次对象是技术部的小王。
“你说他以前做事挺稳的,怎么一升职就飘了呢?”老赵摇着保温杯,一脸无奈,“我听说这次预算模型错得离谱,连基础逻辑都对不上,你说是不是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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