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真是……越危险越清醒。”
“我不清醒。”老夫子拉开椅子坐下，“我只是不想当替死鬼。”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动声色。秦先生答应以“季度合规抽查”名义接触市场部近期文书，顺便打听那笔八万六的进展；老夫子则继续盯财务端，尤其是审批链上的变动。
临走前，秦先生忽然压低声音：“小心周副主管。她昨天调走了Q3的招待费原始签收单，说是归档，但我查了记录，那批材料本该下周才轮到她处理。”
老夫子眼神一闪：“签收单？”
“对，就是证明东西真送到、人真签收的那种。”秦先生皱眉，“没了这个，就算发票是真的，也能说是虚列支出。”
老夫子没说话，脑海里却响起了金手指的提示音。
他突然意识到——昨夜那个U盘里缺失的关键项，正是这张签收单。
回工位的路上，他绕道去了后勤部。王姐正忙着整理报销凭证，抬头看见他，笑着打招呼：“哟，大人物还知道来我们这小角落？”
“您这儿才是真金库。”老夫子递上一杯豆浆，“帮我个忙，最近有没有人找你要过市场部的签收记录？”
王姐接过豆浆，吹了口气：“巧了，昨天下午周副主管来拿过一批，说是补材料。我问她要不要登记，她说‘特批免录’，直接拿走了。”
“免录？”老夫子眉头一跳。
“她说老板口头同意的。”王姐撇嘴，“可我打了行政部电话，根本没人备案。”
老夫子点点头，没再多问，只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开。
走到拐角，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加密文档，在“火种-A”后面加了一条备注：
> 周副主管已动手清除签收证据，目标明确，节奏紧凑。
> 虚假报销进入倒计时。
他合上手机，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回工位，迎面撞上了大番薯。
“你怎么在这？”大番薯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差点散了架。
“躲你。”老夫子伸手扶住，“你走路跟地震似的。”
“我这不是急嘛！”大番薯喘着气，“刚才财务小刘偷偷跟我说，市场部今天早上开会，说要提一笔紧急报销，八万六，明天就送审！”
老夫子瞳孔一缩。
比预知的时间，提前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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