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陆川林自强,胜!”
裁判那带着震惊余韵的宣判声,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在短暂的死寂后,瞬间引爆了北区看台,进而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个演武场!
“嘶——!一招?!杨彪可是雷音初成的高手!”
“那是什么拳劲?护臂都碎了!骨头都断了!”
“太快了!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
“海陆川?就是东南那个新设的军镇?林自强?十六岁?雷音境?!”
惊骇、质疑、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浪,几乎要盖过擂台上其他区域的厮杀声。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死死聚焦在那个平静走下擂台的墨色身影上。那身影挺拔如枪,步履沉稳,脸上没有丝毫初胜的狂喜,只有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近乎冷酷的沉静。
海陆川军所在的区域,早已被狂喜淹没!
“将军威武!!”
“哈哈哈!看见没!看见没!一招!就一招!”
“什么狗屁裂山手!在咱们将军面前就是纸糊的!”
赵莽激动得满脸通红,虬髯怒张,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恨不得冲上擂台替林自强再吼几声。沈砚捻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精光爆射,喃喃道:“赤雷破甲劲!成了!真的成了!将军此拳,已得其中三昧!破甲碎兵,摧枯拉朽!好!好啊!”
这份狂喜,是压抑许久的宣泄!自踏入兴王府,他们这支来自东南边陲的新军,便如同闯入狮群的孤狼,承受着无处不在的审视、轻蔑甚至敌意。宝安县的刁难,驿馆的冷遇,贵宾看台上那些冰冷的注视……所有的憋屈,都在林自强这石破天惊的一拳中,轰然炸开!
然而,这份狂喜,在演武场巨大的喧嚣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更多的角落,涌动着截然不同的暗流。
---
演武场外围,巨大的临时赌坊区。
这里人声鼎沸,比擂台更加喧嚣。空气中弥漫着铜臭、汗臭和疯狂的欲望。巨大的木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参赛者的名字和不断变动的赔率。吆喝声、下注声、争吵声、赢钱的狂笑和输钱的咒骂,汇成一片欲望的泥沼。
就在林自强一拳轰飞杨彪后不到一炷香时间!
“快!快!调赔率!海陆川林自强的赔率!立刻调!”
“魁首赔率!从一赔一百二,降到一赔八十!不!一赔六十!”
“十强赔率!从一赔三十,降到一赔十五!”
“百强?还百强个屁!直接撤掉!肯定进!”
赌坊的管事们如同被火烧了屁股,脸色涨红,声嘶力竭地对着伙计们咆哮。巨大的木牌前,负责更改赔率的伙计手忙脚乱,抹掉旧的数字,用红笔飞快写下新的、低得多的赔率。
“他娘的!凭什么降老子的赔率!老子可是押了重注在他进不了百强的!”
“就是!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侥幸赢了一场而已!杨彪算个什么东西?封州那种小地方出来的土鳖!”
“赌坊搞什么鬼!黑幕!绝对是黑幕!”
一群押注林自强出局的赌徒瞬间炸了锅,脸红脖子粗地围住赌坊伙计和管事,唾沫横飞地叫骂着,引来一片混乱。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眼中那个根基浅薄、乳臭未干的边军小子,竟然瞬间成了炙手可热的黑马,让他们眼看就要到手的元石打了水漂!
“吵什么吵!”一个赌坊管事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身上隐隐透出一丝不弱的铁皮境气息,暂时压住了骚动。他指着木牌上林自强的名字,冷笑道:“侥幸?一招废掉一个成名多年的雷音初成,你管这叫侥幸?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赔率是看实力!不是看你们这些蠢货的臆想!想发财?有种现在押他输啊!赔率更高!”
这话如同冷水泼头。叫骂声顿时小了下去。那些赌徒看着木牌上林自强那已经飙升到前列的名字和低得刺眼的赔率,脸色青白交加,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事实胜于雄辩,那一拳的威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力量。
“哼,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带着几分世家子弟傲气的年轻人摇着折扇,轻蔑地看着那群失魂落魄的赌徒,对身旁的同伴道:“那林自强,拳劲刚猛霸道,气血凝练如汞,雷音浑厚纯正,绝非侥幸!此子,有冲击前十之资!可惜……出身太低,底蕴终究是硬伤。”
他的同伴,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目光扫过林自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寒门惊雷啊……倒是有点意思。不过,这兴王府的水,岂是他一个猎户出身的边将能趟得起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着看吧,下一轮,有的是人想把这棵刚冒头的苗子……连根拔起!”
---
贵宾看台。
那股笼罩全场的恐怖神意早已收敛,但气氛依旧凝重得如同铅云压顶。
皇帝刘升似乎对刚才那场短暂而暴烈的战斗来了点兴趣,浑浊的眼睛在林自强身上停留了片刻,甚至还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力气……倒是不小……”随即又被身旁宦官递上的精巧点心吸引了注意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长生武道从飞镖开始请大家收藏:(m.zjsw.org)长生武道从飞镖开始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