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出警局大门时,赵长征正站在门口挥动手帕,旧警服的下摆被风掀起,左裤管的布条在晨光里隐约晃动。林枫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攥了攥口袋里的钢笔 —— 苏锐送的这支笔,笔身还带着微凉的触感,像在无声提醒他:线索藏在细节里,容不得半分疏忽。
秦奋握着方向盘,目光扫过副驾的苏锐和后座的林枫,声音压得很低:“采石场那边刚下过小雨,山路滑,下车后苏锐先测泥土成分,林枫跟着我查拖拽痕,别踩乱可能的足迹。老张刚发消息,陈师傅的 DNA 比对需要一小时,这一小时,得靠我们自己抠线索。”
第一组:兴盛棉纺厂的 “消失” 与隐瞒
李天带着两个同事赶到兴盛棉纺厂时,厂区的大烟囱正冒着灰白的烟,车间里 “哐当哐当” 的机器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空气里飘着细小的棉絮,落在衣领上、睫毛上,痒得人忍不住眨眼。保卫科长老杨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袖口沾着结块的棉绒,手里捏着本卷边的员工登记册,看见警服时,眼神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缩。
“杨科长,上周六到今天,厂里有失踪的女工吗?” 李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翻开笔记本时,手指刻意按住了晃悠的小熊挂坠 —— 上次审讯时挂坠晃得他分心,这次特意提前稳住。他肩上一杠一星的警衔在车间灯光下泛着光,却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沉敛。
老杨摩挲着登记册的封皮,吞吞吐吐:“没、没失踪的,都按时上班了……”
“真的?” 李天突然往前一步,目光落在老杨身后的公告栏上,那里贴着张 “寻物启事”,写着 “丢失红色钱包一个,内有工资 300 元,拾到者请交保卫科”,落款日期是上周二,“这钱包是谁丢的?”
老杨的脸瞬间白了:“是、是细纱车间的王秀莲…… 她说可能是同车间的张兰偷的,两人还吵过架。”
“张兰呢?她上周六上班了吗?” 李天追问,指尖在笔记本上飞快记下 “王秀莲、张兰、工资纠纷”。
“张兰…… 周六请假了,说家里漏水。” 老杨的声音低了下去,“她穿碎花衬衫,‘芳姿’牌的,上周还穿来着。对了,她和王秀莲都是左撇子,干活总用左手扶机器。”
李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让同事去细纱车间核实考勤,自己跟着老杨往张兰的宿舍走。宿舍在厂区角落的平房里,门虚掩着,推开门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床头柜上摆着个半旧的搪瓷碗,碗底还沾着酱油渍。更关键的是,窗台上放着瓶 “金陵牌” 酱油,标签上印着 “老万酱油铺” 的字样,瓶身还沾着城南特有的红泥 —— 和苏锐提到的死者胃内容物、指甲缝泥土完全对上了。
“这酱油是张兰的?” 李天拿起酱油瓶,指尖划过标签,突然注意到瓶底贴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 “周六晚 7 点,芦苇荡见”。
“是她上周从城南带回来的……” 老杨刚说完,李天的手机突然炸响,是老张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小李!陈师傅的 DNA 出来了!现场滴落的血迹不是死者的,比对上了王秀莲!她有盗窃前科,去年建材店失窃案的鞋印就是她的!”
李天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却没像以前那样慌了手脚:“收到张叔!我们在张兰宿舍发现字条,王秀莲约她周六晚去芦苇荡!还有,王秀莲上周买了把新铁锹!” 挂了电话,他立刻下令,“封锁厂区所有出口,重点查仓库和废料堆 —— 左撇子、戴银镯子(刚从车间女工那问到的细节)、穿黄绿劳保服,找到王秀莲立刻控制!”
第二组:城南市井的 “巧合” 与破绽
王建军和刘斌赶到城南时,早市刚散,青石板路上还留着湿漉漉的水迹,混杂着蔬菜叶和鱼鳞的腥气。“利民服装店” 的木质招牌被油烟熏得发黄,老板娘赵红正用抹布擦着货架上的碎花衬衫,看见两人的警服,手里的抹布顿了顿,笑容有些不自然。
“赵红,我们找一件‘芳姿’牌碎花衬衫,35 码,上周三有人买过吗?” 王建军拿出证物袋,里面装着从现场找到的黄铜纽扣配件,上面刻着模糊的 “芳” 字,“见过这种纽扣吗?”
赵红的目光在纽扣上扫了一眼,立刻移开:“没、没见过,我们家不卖‘芳姿’牌……”
刘斌突然举起相机,对着货架最上层按下快门:“赵红,你货架最上面那几件,标签不就是‘芳姿’吗?” 他说着凑近一步,镜头对准一件和死者同款的碎花衬衫,“这件的纽扣,跟我们找的一模一样。”
赵红的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道:“是、是有这么几件…… 上周三有两个女人来买,一个穿蓝布衫(张兰),一个穿黄绿劳保服(王秀莲),劳保服的女人是左撇子,付钱用左手,手腕上戴个银镯子,上面刻着‘莲’字。两人好像吵架了,劳保服的女人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周六晚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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