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作为大明南都,表面依旧维持着往昔的繁华盛景,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南京官僚集团对李默推行的新政以及展开的军事行动,发起了一系列明目张胆的阻挠。
首当其冲的便是南京兵部尚书吕大器,此人老谋深算,精于在规则的罅隙间施展权谋手段。瞅准李默急于调用兵械局军械以应战事的紧要关头,他堂而皇之地打出“程序正义”这张牌。只见他身着规整的官袍,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宣称:“兵械局自来归属南京五军都督府直辖,此乃干系重大之事,非得经由南京守备太监、魏国公联署,方可进行调拨。”这看似合乎情理的程序要求,实则暗藏机心,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试图锁住李默的行动。
不仅如此,吕大器还在议事流程上大做手脚,蓄意刁难。他要求李若链先呈上一份详尽无遗的《军械调运详册》,且必须加盖扬州、南京两地印信。他心里明镜似的,扬州与南京两地官印规制截然不同,这无疑是给李若链设下了一道几乎难以逾越的障碍。李若链面对这般刁难,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之间无计可施,犹如困兽般憋屈。
与此同时,南京工部侍郎高倬也不甘落后,以“技术壁垒”为由,加入这场阻挠行动。这位工部侍郎平日里就对李默的新政心怀不满,此次更是觉得找到了打压李默的机会,便不遗余力地投入其中。
他先是召集了工坊里颇有威望的几位老工匠,在自己的府邸密室中与他们密谈。只见他满脸堆笑,亲自为老工匠们斟茶,而后话锋一转,忧心忡忡地说道:“诸位,你们也知道,如今上头要把咱们工坊的火器制造匠籍都弄到扬州去。扬州那是什么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到了那儿,谁能保证你们的手艺还能像在南京这样得到尊重?再说了,咱们南京工坊的规矩,那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岂能轻易打破?”老工匠们听了,面面相觑,虽心中有些犹豫,但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接着,高倬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可听说了,扬州那边军法严苛,去了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而且啊,他们肯定会把你们当成普通劳工使唤,根本不会在意你们的技艺。你们辛辛苦苦一辈子积累的名声和地位,到了扬州可就全没了。”这话如同重锤,重重地敲在老工匠们心上,他们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从那之后,工坊里便开始弥漫着一股消极怠工的气息。那些被工部侍郎蛊惑的工匠们,纷纷开始装病。有的工匠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自己吃坏了肚子,无法工作;有的则装作咳嗽不止,声称染上了风寒,无力拿起工具。原本热火朝天的工坊,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寥寥几个不知情的工匠还在勉强维持着工作。
不仅如此,高倬还安排亲信在工坊内外四处散播谣言。他们在工匠们聚集的地方,故作神秘地小声议论:“你们听说了吗?去扬州的工匠都被当成军奴使唤,每天没日没夜地干活,稍有差错就会被军法处置,连家人都跟着遭殃。”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工匠群体中传播开来,原本就对前往扬州心存疑虑的工匠们,这下更是被吓得人心惶惶,纷纷对前往扬州之事避之不及。
魏国公徐弘基,身为明朝勋贵的代表,手持“祖制盾牌”,公然站出来反对李默调动南京兵械局的举措。
徐弘基身着华丽考究的国公服饰,头戴乌纱,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神色凝重,郑重其事地公开表态:“想当年,洪武爷定都之际,精心设立南京兵械局,此乃祖宗所定规矩,岂容轻易变动?此举实乃动摇国本啊!”他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试图以祖制的威严来压制李默的行动。
与此同时,徐弘基还暗中鼓动南京卫所军,妄图以武力对峙的方式来阻止兵械局的迁移。他对着一群卫所军士慷慨激昂地说道:“若兵械局被搬空,日后你们拿什么去剿匪?难道要赤手空拳与贼寇拼杀吗?”这番话恰似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成功煽动起军士们的情绪。不多时,数百名军士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库房,个个面露怒色,手持兵器,摆出一副坚决不让步的强硬架势。
为进一步制造混乱,徐弘基等人故意在搬运过程中“遗失”火铳三支,而后竟倒打一耙,污蔑是李若链的部下盗窃军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局势愈发错综复杂,李若链的部下百口莫辩,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而在舆论阵线上,江南士绅也没闲着,他们与徐弘基等勋贵相互呼应,展开了凌厉的舆论攻势。他们暗中操控《南京邸报》,刊出一篇名为《迁械十害》的文章,文中危言耸听,宣称“扬州此举,妄图夺取南都之魂魄,实乃大逆不道”。这篇文章一经刊出,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南京城掀起舆论风波,误导了诸多不明真相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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