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纷扰,百姓苦之久矣。皇爷心系藩邦,故遣我军至此,意在止戈,非为启衅。”
他顿了顿,目光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地看向郑、阮二人,“今日请二位观此操演,非是炫耀,乃是展示我大明有定乱止争之力。望二位能明察此心,共谋安定之策。”
这番话,先扣上了一顶“仁义”的大帽,为接下来的武力炫耀铺好了台阶。
李二苟此时才冷哼一声,如同寒冰砸地:“废话不多说,看真家伙吧!”
他大手一挥,“开始!”
排铳裂帛——汉阳造的死亡节奏
一哨百人精兵跑步入场,动作整齐划一如同铁铸。他们肩上的汉阳造步枪枪刺如林,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此乃我军寻常步卒所用。”李二苟淡淡道。
令旗挥下。
“砰——!!!”
一阵紧凑如撕裂绸缎的齐射骤然爆发!白色的硝烟成片腾起,瞬间弥漫阵前。
与安南使者听过的稀疏火绳枪声完全不同,这齐射沉闷、密集、充满毁灭性的力量。
更令人胆寒的是其射速。前排射击后迅速后撤,从腰间的弹药盒中取出纸壳定装子弹,用牙咬开,装填、压实、击发,动作流畅得令人眼花缭乱。
三排轮射,循环不息,弹雨几乎毫无间歇!远处百步之外的木靶群在弹幕中被撕得粉碎!
陈德平眼角微跳:他阮军最精锐的火绳枪兵,装填一发的时间,足够明军射击三到四次!阵线一触即溃。
郑桥手指收紧:他仿佛看到自己依为长城的象兵和重甲步兵,在如此弹雨下成片倒下的惨状。
刘长青适时轻声解释,仿佛在课堂讲授:“此铳乃我大明新建钢铁厂所出之精钢打造,射程、精度、射速,非旧式火器可比。辅以纸壳定装弹药,省去称量火药之繁,士卒即便在黑夜泥泞中,亦可快速装填。此乃工业之力。”
雷火焚城——手榴弹与迫击炮的毁灭交响
步兵方阵演练完毕,并未退下。只见前排士兵取出黑乎乎的手榴弹,拉弦,奋力投向前方模拟的壕沟矮墙区。
“轰!轰!轰!”
暴烈的轰鸣接连响起,破片四射,烟尘弥漫。任何企图凭借工事近战突袭的妄想,在这阵金属风暴前都显得可笑。
“雕虫小技。”李二苟撇嘴,“对付蟊贼而已。”
话音刚落,旁边炮兵阵地上,几门身形短粗的迫击炮昂首指向天空。炮手将开花弹从炮口放入。
“嗵!嗵!嗵!”
几声闷响,炮弹以极高的抛物线掠过校场上空,飞越了前方阻挡视线的小山坡,消失在坡后。
下一秒,山坡后方传来了连绵成片的剧烈爆炸声!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众人虽看不见,却能想象那片区域已被彻底犁平。
郑桥的脸色终于白了:升龙城坚固的城墙,在这种曲射炮火面前,还有何意义?
陈德平的心沉入谷底:顺化的城防,在能翻山的炮火下,如同虚设。
刘长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悲悯:“此迫击炮所用开花弹,内藏预制破片与烈性火药,一炮之下,方圆数丈,人马俱碎。利器本为止戈,望勿使其有用武之地。”
雷霆天罚——滑膛炮的终极宣告
最后,数门沉重异常的滑膛炮被骡马拖至发射位,黑洞洞的炮口遥指远处那座模拟城邑的土石工事。
“那是‘升龙’?还是‘顺化’?”李二苟随意地指了指,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开火。”
“轰隆——!!!”
地动山摇!如同九天惊雷连环炸响!重型实心炮弹呼啸而出,直接将“城墙”轰出巨大缺口,砖石飞溅。
紧接着,装有延迟引信的开花弹在工事内部爆炸,巨大的火球和烟柱吞噬了一切,将其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
炮声过后,万籁俱寂。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远处只剩下残火噼啪作响。
李二苟站起身,走到观礼台边缘,俯视着两位心神俱震的使者:
“本将是个粗人,就一句话:我大明有此雷霆之威,横扫不臣,易如反掌。是带着我的条件回去,保你一族富贵安宁;还是让我带着这些枪炮,自己去取个干净?你们,想明白了再回答。”
刘长青也缓缓站起,立于李二苟身侧,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帅之言,虽直白,却是实理。大明所求,非为涂炭生灵,乃是秩序与共存。在这新的‘秩序’之下,顺者,可得太平与发展;逆者……”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目光扫过那片仍在冒烟的废墟。
一切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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