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的晚自习,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苏松摊开那本深棕色牛皮笔记本,指尖摩挲着封面边缘磨出的软痕,忽然想起白天和白墨的对话 ——“咱们诗社该有份‘初心记录’,把每个人的样子、对诗社的期待都写下来,以后翻起来才有意思。”
他握着笔,目光缓缓扫过教室。白墨坐在斜前方,正低头整理诗社活动的流程表,台灯的暖光落在她的发梢,把淡蓝色的笔帽映得格外温柔;尤龙趴在桌角,偷偷在草稿纸上画活动场地的布置图,画到兴奋处还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宋子充,被宋子充递过来的 “小声点” 纸条逗得咧嘴笑;贺花则在笔记本上勾勒汉元素发簪的设计稿,笔尖停顿间,还会抬头看看窗外的月光,像是在寻找灵感;宋子都靠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手里转着相机,镜头偶尔对准教室里的某个人,又很快移开,像是在捕捉什么,却又不愿打扰这份安静。
苏松低下头,笔尖落在纸上,先写下了 “白墨” 两个字。他想起第一次在《诗经》课上遇见她的场景,她抱着淡蓝色封面的《诗经》,站在后门的晨光里,说 “零露是相遇的偶然,要珍惜每一次刚好”。他想起两人一起讨论《静女》的清晨,她把桂花糕分给自己,说 “诗里的迂回是藏在字里的心意”;想起她熬夜整理诗社章程,眼睛里带着红血丝,却依旧笑着说 “咱们的诗社一定会越来越好”。
“白墨,如《诗经》里的‘清扬婉兮’,总带着温柔的坚定。她的笔记本里藏着诗社的章程,《诗经》的批注里夹着浅灰色的便签,连分桂花糕时都会记得我不吃糖,特意挑了甜度最淡的。她总说‘诗是心之声’,却忘了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像诗里的暖光,照亮了咱们的诗社路。”
写完这段,苏松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白墨。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望过来,对着他轻轻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整理表格。苏松的心跳漏了半拍,赶紧低下头,写下了 “尤龙” 的名字。
尤龙像个永远停不下来的小太阳。第一次在走廊遇见她时,她撞掉了自己的《诗经译注》,却用爽朗的笑容道歉,说 “我是体育生,力气大,以后诗社搬东西、申请场地都找我”;讨论活动流程时,她第一个提议加游戏环节,说 “要让大家觉得读诗有意思”;甚至在体训后满头大汗地跑来,只为了说一句 “体育老师同意借活动室了,咱们下周就能用”。
“尤龙,似《郑风》里的‘浏其清矣’,带着直爽的活力。她的运动背包里装着诗社的场地申请表,手里总拿着分给大家的橘子,连画活动布置图时都会把灯笼画得格外大,说‘这样热闹’。她总说‘我不懂诗,但我懂怎么让大家开心’,却不知道她的笑声、她的热情,比任何诗句都更能调动诗社的氛围,让每一次讨论都充满暖意。”
笔尖继续移动,这次停在了 “贺花” 上。苏松想起贺花穿着淡粉色汉元素襦裙,站在班会课的讲台上,说 “《诗经》里的‘衣锦褧衣’是古人的浪漫”;想起她拿出自己做的桂花香囊,分给每个人,说 “这是《诗经》里的桂馥,愿咱们的诗社也有美好的气息”;想起她设计的扶苏树徽章,说 “要让诗社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诗之印记’”。
“贺花,如《诗经》中的‘彼泽之陂,有蒲与荷’,带着清雅的创意。她的手账本里满是汉元素设计稿,发簪的草图旁写着‘山有扶苏’的字样,连做桂花糕时都会把糖霜撒成诗句的形状。她总说‘要让传统文化融入诗社’,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温柔与巧思,都织进了诗社的每一个细节里,让诗社有了‘美’的模样。”
接下来是 “宋子充”。这个话不多的男生,总在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支持。第一次讨论诗社资料时,他默默拿出《诗经植物考》,说 “这里有诗里植物的详细注解”;整理《诗经》篇目时,他会把易错字词标红,说 “这样大家复习时方便”;甚至在尤龙兴奋地讨论活动时,他会悄悄记下需要注意的细节,说 “场地要提前检查电源,资料要多打印几份备用”。
“宋子充,似《小雅》里的‘如切如磋’,带着沉稳的细致。他的资料册里夹着彩色的便签,每一页都写满植物的文化内涵,连分享知识时都会特意放慢语速,怕大家听不懂。他总说‘我只是整理资料’,却不知道他的默默付出,是诗社最坚实的支撑,让每一次活动都能有条不紊地推进,让每一份资料都充满温度。”
然后是 “宋子都”。这个总带着不羁气息的男生,镜头里藏着诗社的 “诗景”。第一次在班会课上看他的摄影作品,他说 “《蒹葭》的意境,藏在夕阳下的芦苇荡里”;讨论诗社宣传时,他说 “我可以拍活动照片,做图文手册”;甚至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他会悄悄拍下每个人的笑脸,说 “这些瞬间,比任何风景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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