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茅台酒在怀里沉甸甸地晃荡,瓶身凝结的水珠渗进衬衫,凉得我一激灵。
“笨蛋!”商心慈手忙脚乱来扶我,发丝扫过脸颊带着茉莉洗发水的香气,“酒比命还重要是吧?”
我嘿嘿傻笑,趁机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方源鸽鸽...”她声音突然变轻,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衣领上脱线的线头,“你身上好烫...”
我抬头时,她的睫毛近得能数清根数。酒精让视线有些模糊,但商心慈瞳孔里那圈琥珀色光晕却异常清晰,像两颗裹着蜂蜜的琥珀。
“小商...”我大着舌头喊她,“你眼睛...会下雨...”
她噗嗤笑出声,鼻尖蹭到我下巴:“醉鬼!”
我试图站起来,却带着她一起栽进蓬松的羽绒被里。茅台酒从怀里滚落,在长毛地毯上发出闷响。商心慈半个身子压在我胸口,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
“压、压到你了吗?”她手忙脚乱要起身,胳膊肘不小心抵到我肋骨。
我疼得“嘶”了一声——昨天搬货时撞到的淤青还没消。商心慈立刻僵住,手指悬在我腰侧不敢动:“受伤了?”
“没事...”我下意识去挡,却抓到了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到她光滑的手背,对比鲜明得像砂纸擦过绸缎。她突然翻转手腕,死死扣住我的手指。
“这是什么?”她指尖划过我虎口处的新伤,结痂的伤口还泛着粉红,“还有这里...”又摸到我食指侧面的裂口。(那是昨天被铁皮箱划的)
我缩了缩手:“打螺丝...磨的...”
商心慈的呼吸突然变重。她一把扯开我的衬衫领口,纽扣崩飞两颗。锁骨下方的淤青暴露在灯光下,紫红色像块丑陋的胎记。
“翻垃圾桶摔的?”她声音发抖,“还是搬货砸的?”
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睛。空调温度开得太低,裸露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商心慈的指尖突然落在我锁骨上,轻轻描绘淤青的形状,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傻子...”她声音带着鼻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冒着热气,是她刚才趁我发呆时泡的。我接过玻璃杯时,发现杯底沉着两片柠檬。
“喝掉。”她命令道,手指还揪着我衣角不放,“解酒的。”
我乖乖仰头灌下,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冲淡了茅台残留的灼烧感。有滴蜂蜜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还没等我擦,商心慈已经用拇指抹去。她的指腹温暖柔软,在我皮肤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半秒。
“好喝吗?”她问,眼睛却盯着我沾了水光的嘴唇。
“甜...”我舔了舔嘴角,“但没有你...”
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掌心贴着我的唇,能感觉到她掌纹的纹路。商心慈耳尖红得滴血,睫毛快速颤动着:“醉、醉鬼不许说胡话!”
我故意在她掌心呵了口气。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又在下一秒捧住我的脸。
“方源鸽鸽,”她突然很认真地说,“我大伯的书房...有你的照片。”
我愣住了。酒精让大脑运转迟缓,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粘稠的糖浆,涟漪扩散得很慢。
“还、还有...”她手指绕着我一绺翘起的头发,“你之前写的《宿命论》,被大伯放在理论参考资料里...”
我猛地坐直,眼前一阵发黑。那些中二时期写的妄想,居然被商无界...那个副国级的商无界...
“疼!”商心慈突然轻呼。原来我还攥着她手腕,指节都泛白了。我赶紧松开,那儿已经留下几道红痕。
“对不起...”我慌忙去揉,她却趁机反握住我的手。
“所以...”她凑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你根本不用去打螺丝。”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大伯说...说只要你开口...”
我摇头摇得太急,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已经半靠在她怀里。商心慈身上有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混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不行...”我蹭着她肩窝摇头,“我要自己...挣...”
“倔驴!”她气得掐我胳膊,却没舍得用力,“那你告诉我,翻垃圾桶那天晚饭吃的什么?武庸他都跟我说啦!”
我下意识摸口袋,掏出半块压碎的馒头。商心慈盯着那块变形发硬的碳水化合物,眼圈突然红了。
“就吃这个?”她声音劈了叉,“连续吃三天馒头?然后喝两瓶茅台?胃要不要了?命要不要了?”
我傻笑着去擦她眼角:“没事...以前在舅父家...经常...”
话没说完就被她死死抱住。商心慈的眼泪热乎乎地渗进我肩窝,像小雨落在晒烫的柏油路上。我笨拙地拍她后背,手感比想象中单薄——脊椎骨节节分明,像串起来的珍珠。
“方源鸽鸽...”她抽噎着说,“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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