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心慈推门进来时,我正百无聊赖地摆弄她的SK-II神仙水。瓶身上那些看不懂的英文成分表比商无界的工作报告还难懂,我甚至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能喝。
“方源哥哥~”她甜得发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吃饭啦~”
我转头,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商心慈双手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砂锅,锅盖缝隙里飘出的白烟带着股诡异的药香,熏得我眼皮直跳。她今天穿了件粉色围裙,胸前绣着“爱心厨娘”四个字,下摆还沾着可疑的红色斑点。
“这...什么情况?”我盯着那个冒着不祥热气的砂锅,喉咙发紧。
商心慈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把砂锅往我手里一塞。瓷器触手的瞬间,我差点被烫得松手——这玩意儿温度高得能煎鸡蛋!锅底传来的热度透过裤子烫得我大腿生疼。
“特意给你煮的!”她跪坐在床边,双手捧脸的样子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学生,“熬了六个小时呢!”
我战战兢兢揭开锅盖,一股带着铁锈味的白雾扑面而来。等蒸汽散尽,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把锅扔出去——绛红色的汤液像熔岩般咕嘟冒泡,汤面上漂浮着人参、灵芝、枸杞,还有根疑似鹿茸的棍状物。最恐怖的是只干瘪的海马,它狰狞的游泳姿势仿佛在控诉这场惨无人道的谋杀。
“这...这啥玩意儿?!”我声音都变调了。
商心慈歪头:“十全大补汤呀!”她掰着手指开始数,“人参、灵芝、冬虫夏草、藏红花...”
我舀起一勺汤,可疑的红色液体在瓷勺里晃动,表面泛着油光。汤里还沉着几颗黑乎乎的球状物,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珠。
“乖,趁热喝~”商心慈眨巴着眼睛,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我喉结滚了滚,抱着赴死的决心抿了一小口。汤液滑过舌头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苦涩在口腔炸开,像是有人把中药铺子塞进了我喉咙。更可怕的是随后涌上的燥热——仿佛有团火从胃里直接烧到天灵盖。
“噗——”我喷出一口红雾,才发现是鼻血。鲜红的血滴在白色床单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商心慈“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按在我鼻子上。丝质手帕带着她惯用的茉莉香水味,但完全掩盖不住那股血腥气。
“怎么流鼻血了?”她歪头,表情纯真得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我才放了两根人参呀...”
我颤抖着指向砂锅:“这到底是什么汤?!”
鹿血十全大补汤!商心慈骄傲地挺起胸脯,围裙上“爱心厨娘”四个字随着动作晃了晃,“汤底用的是新鲜鹿血(纯鹿血,没添一滴水),青青阿姨上周从长白山带回来的!”
我眼前一黑。难怪这汤颜色跟凶案现场似的!锅边那些红色斑点根本不是调料,是特么的血渍啊!
“都喝掉!”商心慈突然板起脸,手指点着我鼻尖,“不许剩!”
我低头看汤里那只死不瞑目的海马,它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向我求救。但商心慈期待的眼神比任何毒药都致命。
捏着鼻子灌下第一口,我立刻感觉有股热流从丹田直冲头顶。第二口下肚,连指尖都开始发麻。喝到一半时,我浑身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螃蟹,T恤被汗水浸透黏在后背。
“好喝吗?”商心慈凑近,呼吸喷在我耳廓。
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高温作业的炼钢工人,连眼白都泛着血丝。更可怕的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
商心慈抬头冲我一笑,突然掏出个小本本,然后认真记录:“方源哥哥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瘫在床上像条离水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商心慈却变魔术似的从围裙口袋掏出一张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三十八味药材,从虎鞭到雪蛤应有尽有,最下方小字标注“据《本草纲目》改良”。
“明天我们试试虎骨酒!”她兴奋地拍手,“武庸说他家有收藏...”
我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咕噜声,用尽最后力气抓住她手腕:“小商...你实话告诉我...”我气若游丝,“是不是...你大伯...想毒死我...”
商心慈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发丝都散开了。她边笑边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六支试管,标签写着日期和我的“反应记录”。
“傻瓜!”她戳我额头,“这是给你补身体的!”她突然压低声音,“我爸爸之前说...男人就要从一开始保养...”
我眼前闪过商燕飞那张脸,很难想象这位父亲会和自己女儿讨论男性养生。但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商心慈又从一旁拿出个保温杯:“还剩半锅,晚上当宵夜~”
当夜,我像只被架在火炉上的烤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凌晨三点,我冲了第六次冷水澡时,发现商心慈居然在书房熬夜研读《黄帝内经》,桌上还摆着份手写笔记——《论肾阳虚与伴侣幸福指数的相关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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