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沼泽般潮湿粘腻的声音响起,辛沢柳毫不掩盖自己对辛沢榆的恶意,内力凝聚在指尖,只是略微一抬手,辛沢榆的脸又偏向一边,这次打的被上一次还要重,少年不过站了一息就跌倒在地,吐出一口含着碎牙的血。
这一下是直接将脸颊一侧的肉给打烂了,辛沢榆好半天才捂着脸哀嚎起来,侍奉在四皇子身边的小太监惨白着一张脸上前,冲着软轿上的辛沢柳磕头。
“二皇子殿下,这罚也罚了,若闹到皇上那里可就不好了您说是吧?”
“放肆!主子说话哪里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
跟奴才说话自然用不到辛沢柳,老太监已经开口训斥,“二殿下是兄长,四皇子目无兄长我家殿下已不做计较,竟然还敢推殿下下水!这件事咱家一定要告到皇上面前,请陛下定夺!”
说着,老太监朝着天拱了拱手。
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宗元矜跳上了软轿,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戳了戳辛沢柳,辛沢柳转头看他的时候,把自己的爪子伸了出来。
伤口旁沾着灰尘,细细的针眼却止不住的滴出血水,在明皇的轿辇上开出一朵朵梅花。
辛沢柳看着,神色有些莫名,没什么情绪的眸子转了转,重新看向前方的宫道。
“来福,走了。”
听到主子发话了,老太监止住话头,不着痕迹的鄙了眼那个小太监,拂尘一甩,一行人抬着软轿回宫。
眼角余光一扫,老太监看到软轿上竟然多了一个人,打眼一看竟然是那个质子,老太监眼睛一瞪,就想伸手把人拽下来,但想着自家主子还在软轿上,这万一一个不稳再把主子给摔了。
没办法,老太监只能一路走一路瞪眼,但那个质子丝毫不受影响,正扯着主子的发尾玩。
“别把你的血弄到我身上。”
辛沢柳斜靠着软轿,警告这个傻子别把血弄到自己身上,发尾的轻扯感有点厌烦,但并未阻止。
也不知道哪来的包容心,竟然允许一个傻子上了自己的软轿,又允许他随意扯玩自己的头发。
辛沢柳走神的想着,面前突然凑过来一张脏兮兮的脸,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却在那双透彻的眸子里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欣喜。
他说,“我帮你报仇了!”
那洋洋得意的小模样,像是在做了好事在讨要奖赏的犬。
辛沢柳看着他,回想起四皇子在水中扑腾却上不来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他轻嗯了一声,随意夸了一句,“做的很好。”
那双眼睛更亮了。
辛沢柳想,果然是傻子,这么好哄。
不知不觉中,软轿已经回到东宫,老太监瞪眼了一路,刚进殿门就想着让人推一把轮椅过来,然而没等他开口,十分相似的一幕出现了。
他咬牙看着那个质子凑到自家主子面前,用那只还没受伤的手一把将主子抱了起来,更是直接跳下软轿,三步并两步的冲进了东宫里,没一会儿竟不见了身影。“你!你把主子放下!”
老太监抓着浮尘的手都抖了抖,一闪身追了上去,结果也不知道是他反应太慢还是怎么的,那个质子已经抱着他的主子进殿内了。
气的老太监瞪着那个质子,话里话外都想着让主子把这人赶出去。
“殿下,这人不知怎么的就进了御花园,肯定不怀好意,老奴这就差人把他送回去,好生看管!”
听到这话,辛沢柳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宗元矜先不干了。
他躲在辛沢柳的身后,用那只受伤的手指着老太监,开始告状,“手疼,这人坏!”
这还说的像是稚童在冲着大人告状,辛沢柳莫名觉得有趣,还真顺着这个小傻子的话看向了老太监,“哦?你是说你受伤是因为他?”
“对。”
宗元矜当即点头,冲着老太监洋洋得意的扬起下巴,像是在炫耀辛沢柳站在他身边,给他撑腰。
老太监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气的脸都红了,可他又不能对着主子发怒,只能瞪了眼宗元矜,低下头认错,“是老奴的错,老奴给宗公子道歉。”
“原谅你了!”
宗哥大手一挥,原谅这人了,转头在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一条,胡乱的在那只受伤的爪子上缠了两圈,就当包扎了。
见这人笨拙的缠住伤口,辛沢柳眼眸一暗,他轻唤了一声来福,让他去找来金疮药。
趁着来福去取金疮药的功夫,辛沢柳开始观察起宗元矜来。
男人有着白呈国男人特有的麦色皮肤,人也生的高大,身形壮实不说,力气和速度还都不错。
就是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人也脏兮兮的,头发就随意的扎着,发尾干枯打结,看的人直皱眉。
辛沢柳觉得,要是抱着人留在身边,得改改他这身邋遢样子才行。
宗元矜注意到了辛沢柳的注视,他凑过去蹲到这人面前,仰着头看他。
“看我做甚?”
辛沢柳不自觉的碰了下自己的面具,对上那双过分干净眸子指尖一顿,掏出一方帕子给这个傻子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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