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高定系列的工艺瓶颈,如同一片厚重的阴云,沉沉地压在“Moonlight”工作室的上空。沈清月带领团队尝试的内部攻关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与意大利金工坊大师和非遗传承人的远程视频沟通也进行了数轮,虽然获得了一些宝贵的建议,但核心的几大难题——铂金藤蔓的极致锻造与打磨、欧泊的悬空微镶、尤其是脆弱的微缩珐琅片与金属结构的无损结合——依然像几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张厂长那边传来的试制样品,要么藤蔓线条僵硬失却了灵性,要么珐琅片在镶嵌过程中出现细微裂痕,始终无法达到沈清月设计稿中那种浑然天成的艺术效果。
焦虑和挫败感在团队中悄然蔓延。李哲和杨薇虽然依旧努力奔走,联系备选工坊,但反馈要么是报价高昂到令人咋舌,要么是排期已满,远水难救近火。高定线的启动,似乎陷入了僵局。沈清月连日来眉头紧锁,对着“星云絮语”的图纸反复修改,试图寻找工艺与美学的平衡点,但每一次妥协都让她感到是对作品灵魂的损耗。
就在这焦灼的时刻,顾言深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温和与笃定。
“清月,听说‘溯光’的进展不太顺利?”他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气中听不出是询问还是早已了然。
沈清月揉了揉眉心,没有掩饰疲惫:“嗯,工艺难度比预想的要大很多,工厂那边遇到了硬骨头。”在顾言深面前,她似乎不必强撑那份无懈可击的坚强,这种下意识的放松,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我猜到了。”顾言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极致的设计,必然伴随着极致的工艺挑战。张厂长那边跟我通过气了,他们确实尽力了,但有些门槛,不是靠努力就能轻易跨过的。”
沈清月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她知道,顾言深绝不会只是来表示同情。
果然,顾言深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而富有力量:“清月,我知道你不想过度依赖外部资源,想靠自己和团队解决问题。这份坚持我很欣赏。但有时候,借助真正顶尖的力量,不是为了走捷径,而是为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走得更稳。”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沈清月无法拒绝的提议:“我认识一位老师傅,姓姜,今年快八十了。他年轻时曾在故宫修复院任职,专攻金银细工和珠宝镶嵌,是业内公认的国宝级人物,早已退休多年,寻常人根本请不动。他手上带出的徒弟,现在都是各大拍卖行和顶级品牌的镇店之宝。最重要的是,他尤其擅长处理像珐琅、欧泊这类娇贵材质与复杂金属结构的结合,据说有一套独门的‘柔劲’手法。”
沈清月的心猛地一跳。顾师傅?这个名字她曾在一些极其专业的文献中看到过只言片语的提及,被誉为“当代手工镶嵌第一人”,是真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如果真能请动他出手指导,甚至只是点拨一二,眼前的困境或许真能迎刃而解!
“顾总……您是说?”她的声音因期待而微微发紧。
“我年轻时,家里有件老物件请姜师傅修复过,算是有些渊源。”顾言深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能量,“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简单说了说你的情况和‘星云絮语’的设计理念。出乎意料,老爷子对你将传统珐琅与现代极简设计结合的想法很感兴趣,尤其赞赏你对‘光’的捕捉意图。他同意……破例见你一面,看看东西。”
这简直是绝境中的一道曙光!沈清月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国宝级匠人的亲自指点,其价值无法估量,这已远远超出了普通商业合作的范畴。
“顾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沈清月的声音带着由衷的激动,这份人情,太重了。
“先别急着谢我。”顾言深轻笑一声,语气轻松了些,“姜老爷子脾气有点怪,见面能不能成,最终还得看你的设计和他老人家的眼缘。不过,这是个机会。”他话锋微妙地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样吧,明天下午我陪你去拜访姜老。晚上如果你有空,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就当……庆祝一下可能的突破,也顺便聊聊‘溯光’后续的计划。你看如何?”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顾言深刚刚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希望的大门,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共进晚餐,是一个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必要的礼节。
沈清月只是略微迟疑了一瞬,便爽快应承下来:“好,明天下午麻烦您了。晚餐……我来安排吧,以示感谢。”
“哪有让女士请客的道理,”顾言深笑着拒绝,语气却不容置疑,“地方我已经订好了,一家很安静的私房菜,味道不错,适合聊天。明天下午两点,我去工作室接你。”
通话结束,沈清月握着手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姜师傅的出现,像一剂强心针,让她重新看到了“溯光”系列实现的可能。而顾言深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的能量和细致入微的帮助,也让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激。尽管理智提醒她保持警惕,但情感上,她无法否认这份雪中送炭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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