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文好不容易让三位同窗的小伙伴都掌握了今天12字的笔画笔顺,他就换了一张纸继续练字,一边练字一边用官话朗读,本来他可以用现代汉语拼音的办法去标注官话的发音,但是苦于无法解释这些字母的由来,他不想被人当作怪物抓起来烧了祭天。
陈远文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笨办法 ,就是像当初很多初学英语的学生们常用的方法,比如英语的“tomato”,陈远文就在旁边标注“特马特”。
陈远文决定今天放学后就让阿爹给他弄几支细长的炭笔,把不会读的,难读的借音标注上去。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行,因为在家人和师长眼中,他是刚入学的蒙童,他刚才上了一天学,理论上只认识12个字,他怎么解释他能用其他字去借音呢。
陈远文从没有像此刻般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去省城接触番鬼佬(外国人),学外语,学字母,学阿拉伯数字,然后顺理成章地“发明创造”汉语拼音和推广阿拉伯数字,他每次看到家中账本的“壹、贰、叁、肆……”这些数字的笔画超多的写法就头痛。
思前想后,发现学官话只有华山一条路--死记硬背的陈远文只好咬牙切齿地继续苦读,本来还想咨询一下其他三位同窗他的官话的发音有无错误,结果发现其他三位同窗一脸迷弟样的看着他,他就知道在学习官话上,他只能靠自己。
认真学习的时间总会过得很快,一抬头,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色渐黄昏,邦邦邦,下课放堂的声音响起,放学时间到了。
“终于放学了,文弟,赶紧收拾书箱,我们赶紧回家。”
听到放学的梆子声,早已经练字练得不耐烦的志哥儿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把笔墨纸砚随便一拢往书箱里一塞,就催促着陈远文赶紧收拾好文具回家,困在私塾一整天,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撒野了。
等陈远文收拾好笔墨纸砚,提着书箱和三位同窗一起走出私塾大门的时候,发现阿爹一个人已经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出来,眼睛立马散发着喜悦,上前几步接过他手上的书箱。
志哥儿三两步冲上前,嘴里喊着:“大伯,我爹呢?”,边说边东张西望,四处寻找他阿爹的身影。
陈传富笑着接过志哥儿手上的书箱,说道:“你爹今天要赶马车送红薯粉条去县城的山货铺,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来接你们回家。”
志哥儿听说他爹没有来接他,有点失落,但很快又兴奋起来,拉着另外两个同窗说要带他们去陈家村的河边抓鱼,被急着回家的谭兴盛和李清泉婉拒了。
就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陈远文就看到谭兴盛被他爹架着马车接走了,遇到陈传富他们还打了招呼;来接李清泉的估计是他家的管事,也是驾着马车来的,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这两位都是有钱的主儿。在这种小地方,一般富户都是牛车、驴车用得多,能用马车的真心不多,因为马匹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即使是驽马价格也很昂贵,一般要15-30两一匹,好一点的要50两以上 而且买回来后还要喂草料和豆子等,很难伺候,所以养得起马,用得起马车的人起码有个500两以上的身价。
陈远文一时间对两人的身份背景有点好奇了,忍不住问陈传富,“阿爹,您认识谭兴盛他爹?”
陈传富嗯了一声说:“认识呀,他们家可是谭家村首富,世代杀猪的。”
“杀猪的这么有钱吗?能用得起马车?”陈远文心想,什么时候杀猪这么挣钱了,他们村也有世代杀猪的族叔,家境确实比一般的农户好过很多,住的也是青砖瓦房,但是也没有这么豪横可以用马车呀,莫非他家的杀猪事业是连锁经营,像后世的某号土猪之类的,但他刚刚和谭兴盛他爹浅浅接触了一下,也没见他的小眼睛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呀。
陈传富对自家独苗苗一向是有问必答,他左手拎着陈远文的书箱,右手拎着志哥儿的书箱,示意他们边走边说:“他们家发达起来不是靠杀猪的。”
“那是靠什么?大伯快说”。志哥儿一副八卦样地看着陈传富。
“听说他家的大儿子,也就是你同窗的大伯,年少时走街串巷卖猪肉,有一次在山间小路无意中救了一个被盗贼围攻的中年人,据说这个中年人是个大人物,脱困后,为了报恩,大人物就把他大伯收为亲兵,一直带在身边培养,据说现在已经积功为什么总旗了。”
陈远文回忆了一下他曾经在某音浏览过的明朝的军官等级,主要分为五军都督府、都指挥使司、卫所系统和营兵系统四个层级,最高为五军都督府的都督(正一品),最低为百户所的小旗(正八品)。
明朝的军官等级体系复杂且层级分明,主要分为?常设军职?和?差遣军职?两类。常设军职有固定品级,多采用世袭制;差遣军职无固定品级,多为临时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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