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牛刀,巧治老乞丐
自打那“老鼠兴奋剂”意外成功后,小泉对着那包宝贝药粉琢磨了好几天。虽然效果有点跑偏,但至少证明这天书残方并非无用的涂鸦,而是真有效力的。这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像怀里揣了个小火炉,走路都带风,看那几株越来越歪瓜裂枣的“希望苗”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这日下工回来,天色尚早。小泉揣着老工匠给的半个粗面馍馍,一边啃一边往破庙走,心里还在盘算着下次下雨该怎么更好地“捕捉”天书信息。快到庙门口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污垢、溃烂和久病沉疴的酸腐气味随风飘来,呛得他差点把嘴里的馍馍吐出来。
他皱眉望去,只见破庙侧面墙根下的垃圾堆旁,蜷缩着一个黑影。
走近了些,才看清那是一个老乞丐。头发胡须脏得打结,如同顶着一团枯草,几乎看不清面容。身上的衣服破烂得只剩下几缕布条,勉强遮体。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裸露在外的四肢和后背,布满了大片的溃烂疮口,有些已经结痂发黑,有些还在渗出黄水,红肿不堪,引来不少苍蝇嗡嗡盘旋。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傍晚的凉风里微微发抖,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咽气。
小泉的脚步顿住了。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因为刺鼻的气味而绕道走,或者顶多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但此刻,刘婆婆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有些穷苦人家,生了病,只能硬扛着…那些被王大夫判了‘没治’的…”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婆婆说的那种,被所有人遗忘、只能在绝望中等死的病人吗?
医者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其他所有情绪。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老乞丐的状况。
离得近了,那气味更是冲鼻。但小泉仿佛闻不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疮口吸引了。他观察着疮口的颜色、形态,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搭上老乞丐枯瘦如柴、滚烫的手腕。
脉象沉细欲绝,却又在深处隐有一丝燥火。再看舌苔,厚腻如积粉,却干裂无津。
“热毒内蕴,耗伤气阴,外加外感风湿,邪毒外发肌肤…”小泉喃喃自语,迅速做出了判断。这病搁在富贵人家,或许还能用参茸贵药吊着口气慢慢调理,但对这老乞丐来说,几乎就是被判了死刑。
常规的清热解毒、扶正祛邪方子,一来他手头没那么多药,二来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办?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那个油纸包——那撮根据天书残方配制的、药效不明的“兴奋剂”药粉。
一个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这药粉既然能激发老鼠的生机,能不能也激发人的生机?以药性之“亢奋”,强行提振他体内那缕即将熄灭的真火,先扛过最危险的关头?
风险极大!这药粉的成分、剂量对人体的影响全是未知!万一药性过猛,或者不对症,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泉的手停在怀里,内心剧烈挣扎。一边是医者的谨慎和对未知的恐惧,一边是眼前生命流逝带来的强烈冲击和一股想要尝试、想要打破绝境的冲动。
老乞丐似乎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小泉一眼。那眼神里没有祈求,没有希望,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和认命。
这眼神刺痛了小泉。
他想起师傅虽然总骂他,但每一次遇到危重病人,眼神里从来只有专注和“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的决绝。
“妈的…拼了!”小泉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师傅说过,有时猛药即是良药!
他不再犹豫,掏出药粉。但也不敢全用,只取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分量。又想到这药粉性子可能太烈,需要缓和一下,便将从工地上偷偷刮来的一点用来止血的干净石灰粉(他当煅石膏用)混了进去,再加了点清水,调成糊状。
“老伯…老伯?您忍着点疼,我给您上点药…”小泉轻声说着,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用树枝小心翼翼地将那灰紫色的药膏,涂抹在老乞丐最严重的几处疮口上。
药膏接触伤口,老乞丐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小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对方的反应。
起初,老乞丐只是继续昏睡,没什么变化。就在小泉心里越来越沉,怀疑自己是不是搞砸了的时候,老乞丐的身体忽然开始微微发热,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不是那种虚弱的盗汗,而是一种…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后蒸腾出的热气!
紧接着,他原本微弱至极的呼吸,似乎变得有力了一些!虽然依旧急促,却不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状态!
更让小泉惊讶的是,那些被涂抹了药膏的疮口,渗出的黄水似乎减少了,周围那吓人的红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稍稍消退了一点!
有效!真的有效!
小泉惊喜得差点叫出声!他强压下激动,赶紧又把剩下的药膏仔细涂抹在其他疮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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