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另外半个粗面馍馍掰碎了,又去河边用手捧着弄来点清水,一点点喂给老乞丐。
老乞丐虽然依旧虚弱,但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本能地吞咽着食物和水。
这一晚,小泉没有回破庙里面睡。他就守在老乞丐旁边,时不时查看他的情况,喂点水,赶赶苍蝇。
后半夜,老乞丐的体温渐渐降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不是之前那种昏迷,而是真正的、带着轻微鼾声的睡眠。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老乞丐脸上。他竟然自己醒了过来,虽然依旧虚弱,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彩!他看到守在旁边、眼圈发黑的小泉,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谢…谢…”
小泉累得几乎散架,但看到这一幕,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成就感充满了他的胸膛!
他成功了!他真的用那不着调的天书残方,把这老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没事了!老伯!你会好起来的!”小泉笑得像个孩子,比自己第一次采到千年灵芝还要开心。
他赶紧又去弄来吃的喝的,细心照顾。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下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老乞丐的情况,用自己有限的草药知识采集些清热解毒的普通草药给他外敷内服。
那包“兴奋剂”药粉他没敢再用,但最初的药效似乎已经成功点燃了老乞丐体内的生机,加上后续的调理和食物补充,老乞丐的病情一天天好转,疮口开始收口结痂,甚至能勉强坐起来了!
老人对这小乞丐感激涕零,逢人便说破庙里有个“小神医”救了他的命。
起初,没人信一个老乞丐的胡话。但当他真的拖着尚未痊愈但明显好转的身体,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一些同样贫病交加、求医无门的人,开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偷偷摸摸地来找小泉了。
小泉的“地下医馆”,就在这破庙墙角,悄无声息地开了张。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医术,原来真的可以带来如此纯粹的快乐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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